“启禀将军,确定无疑。”
“除去‘赵’字王旗,另一只白色甲胄的骑军也立着一杆王旗?”
郁久闾弧嘶了一声,一脸惊奇道:
“两杆王旗?”
“是的将军。”
“令一杠王旗上写了何字?”
“一个‘顾’字。”
郁久闾弧轻轻挑眉,自言自语道:
“白甲顾旗,嘶,难道是顾宇的安西虎骑?”
“不可能,顾宇的安西虎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与黑旗军一同出现。”
心中狐疑的郁久闾弧再次确认道:
“确定没有看错?”
斥候异常坚定,此消息是他们整个斥候小队用命换来的,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其余十人全部被黑旗军截杀。
“卑职愿以性命担保。”
眼看斥候不想说假话,郁久闾弧搓了搓手,不由道:
“当真是一块肥到让人难以下口的肥肉。”
“馋的人直流口水,又怕太腻窜稀。”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
赵牧会出现在这里,那指定是有问题的。
可这泼天军功就在眼前,岂能不心动。
与此同时,戎族各部和突厥也相继收到消息,许多人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加之不久之后,又有车河亲率也和部骑军追击这一万大军的消息传出,更是让许多烦躁不安。
当也野收到‘顾’‘赵’两杆王旗同时出现的消息时,本就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另外一支骑军就是安西虎骑军。
“报,将军,牧州南部突然出现大批军队,疑似顾宇的北方军。”
也野死去的心暮然间灰飞烟灭,额头已经黄豆大小的汗水凝聚。
一切正如他所料一般,赵牧和顾宇演了一出兵戈相见的戏码,再以牧州城为饵,钓住自己大军,然后欲要围而歼之。
这一瞬间,他心中出现了两个方案。
一个是鱼死网破之法,攻下牧州城,不撤反进,一路南下,正面迎击顾宇的二十万大军。
若是能吃掉这二十万大军,便可轻松越过卫州,兵临长安。
此法风险极高,若是不能攻破长安,五十万大军极有可能全部葬送,戎族数十年之内定然会遭受中原欺凌。
若是能攻破长安,说不得就能逼得赵牧回兵南下。
第二方案则是迅速撤军,在赵牧的包围圈合拢之前,退回北原。
好处是能极大保存兵力,即使将来面对赵牧北伐,也有一战之力。
坏处是一旦撤退,难免要被赵牧穷追猛打,损失兵力是必然。
心中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无法,这五十万大军乃是戎族积蓄了数十年的底蕴,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来人,鸣金收兵。”
“令兵,迅速通知牧州城各部,以最快速度撤军。”
“若有不从,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