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一张纸,时吟随手又抽出一张白纸,一边在上面无意识地涂抹着,一边思考着要选哪首诗。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一张纸上写满了【手冢国光】。
时吟懊恼地瞪着满纸的【手冢国光】,生气地用手搓着:“都怪你都怪你,害我每天都要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哼,养一辈子怎么够,国光,你是摆脱不了我的。”
房门被敲了下:“时吟,晚饭准备好了,下来吃饭吧。”是手冢彩菜。
“知道了。”将笔夹进书里,时吟放下书站起来。
就在时吟出去拉上房门的时候,一阵风从没关紧的窗缝里钻进来,吹开了写满【手冢国光】的纸张。小小的薄纸片被吹离了书桌,在空中打了个翻,又轻飘飘地落在桌脚。
为了早点写完自己的告白计划,时吟快速吃完饭,打算洗完澡继续去书房奋斗。
“你们有没有觉得时吟今天特别兴奋?”等时吟离桌了,手冢彩菜小声问众人,见大家都摇头,便看向手冢,“国光,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
“真奇怪,不过多半也是和你有关吧。”也只有和自己儿子有关的事情,时吟才会做的那么积极开心。
碎碎念了几句,手冢彩菜耸耸肩,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手冢吃完饭回房,路过书房,脑海里蹦出了手冢彩菜的话,他拉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手冢走进去。走到快要到书桌的地方停住,他蹲□,捡起桌脚的纸张,在看到上面写满了自己的名字时微微错愕。
字迹有些潦草,显然写它的人是在漫不经心无意识的情况下写下的。
手冢站起来,将纸张放到书桌上,看到了书桌上的英译日版普希金诗歌精选,诗集下压着一张纸,手冢抽出来看。
纸张的上半部分写了某人策谋的追夫计划,下半部分则摘抄了一些普希金的诗歌。
手冢的眼神转为无奈,然而心底又有喜悦,这份喜悦来得突然,
60、再见【下】 。。。
61
61、当归 。。。
时吟张开眼睛,被突入的阳光刺到眼睛,她偏头朝向背光处,在看到房间的摆设,以及顺着细管滴落的营养液后,微微愣住。
这是……医院?
记忆瞬间回笼。是因为她晕倒在地上,所以有人把她送到医院里来吗?不,不对,怎么会有人看到她?
时吟深吸气,环顾四周。是医院常见的摆设,不过她住的是单人间。
营养液还在输送,时吟小心翼翼地把枕头立起,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了半天。时吟龇牙咧嘴硬生生忍下,靠着枕头半坐着,尽量平定思绪,稳下紧张的心情。
放松放松,能活着就是最好了,放松。
如此反复在心里树立信心,时吟缓缓闭上眼睛,小休了两分钟,再睁开眼时,已经平静下来。
她的视线转到一旁的矮柜上,上面放着水杯,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干净整洁。
等等,时吟忽然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她不是晕倒在地的吗?那刚才怎么会扯到伤口?就算是刮伤也不可能会这么痛啊,这样的痛,一动就扯到每一寸神经……分明就像是被重物撞击一样。
时吟突然就不敢呼吸了,生怕这是一场梦。
重物撞击……是不是车祸?
时吟尚在思考中,房门被打开,两名护士推着推车进来,看到时吟半坐起,惊喜道:“你醒了?”
是日文,是在日本。
“是。”时吟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基本只动了动嘴皮,没什么声音发出来。
“真好,我马上去通知忍足医生。”一名护士道,转身去找医生了。
忍足?那这里是忍足家的医院?
听到熟悉的姓氏,时吟差点热泪盈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