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张兰德把他在富哲一家做家务的事情讲给翠翠听。
当然,关于他和富哲太太的那些暧昧趣事,他是只字未提,闭口不谈。
翠翠听了张兰德的讲述,对张兰德非常同情,说:“没想到你进宫前还有这样一段痛苦的经历,听着真的让人感到为你伤心不已,痛心疾首。这家老爷也太恶毒了,太太真是个好太太,大好人。”
“是啊,富哲老爷简直就是个畜生,心狠手辣,情绪反复无常,常常令人捉摸不定。”张兰德咬着牙齿说。
翠翠听了张兰德的话,眼眶里泪水开始直打转,她咬着嘴唇说:“张兰德,其实你不知道,你的师傅李福来和你说的富哲老爷差不多,他对奴婢就像你说的富哲老爷对他的太太一样。你的师傅也不是个人,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翠翠顿了顿,接着说:“他把奴婢要挟到这里来,同样是掐、捏、揍奴婢,然后他在奴婢的哭喊声中获得快乐,获得快感。奴婢每被他欺负一次,就像从阎王殿里走了一回,真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奴才当时死的心思都有。”
翠翠说完,已经是泪眼婆娑。
“翠翠,你别伤心,是奴才的不对,惹你伤心了,奴才不应该提及这样伤心的事。”张兰德赶紧安慰翠翠说。
“不是,张兰德,不是你的错,是你的师傅李福来不是个人,是猪狗不如的畜生。”翠翠咬着牙齿狠狠地说。
“翠翠,你为什么不反抗?”张兰德一脸迷糊地问。
“张兰德,奴婢不敢反抗,李福来说了,如果奴婢反抗了,不顺从他,他就给他的叔叔李莲英告奴婢的黑状,说奴婢勾引他,让他的叔叔李莲英派散差用乱棍活活打死奴婢,奴婢害怕被散差活活打死,只好顺从了他。”翠翠哽咽着说。
翠翠说完,脸上满是泪水。
张兰德看着翠翠满脸的泪水,他的心也好疼。他从洗脸架上扯下李福来的洗脸毛巾,拿过来就准备给翠翠擦脸上的泪水。
翠翠一把拨开张兰德的手,倔强地说:“奴婢不用他的毛巾擦,奴婢有手帕。奴婢用自己的手帕擦。”
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一条洁白的手帕,递给张兰德,娇嗔地说:“奴婢想让你用这个手帕给奴婢擦。”
张兰德被翠翠的做法感动的热泪盈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翠翠已经同意他给她擦眼泪了。
张兰德接过翠翠递过来的白手帕,一股清香扑鼻而入,沁人心脾,张兰德浑身顿觉清爽了许多。
他拿着手帕,先没有去给翠翠擦脸上的泪水,而是把手帕放在他的鼻子底下,闭着眼睛闻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说:“哎呀,这手帕的味儿太香了,香死人了。”
翠翠被张兰德的这个举动逗笑了,嗔怒道:“别贫嘴了,你擦不擦,不擦就把奴婢的手帕拿来。”
“奴才给你擦,奴才刚才实在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了,这个手帕闻起来太香了。奴才才拿起来闻了闻它的香味”张兰德说。
“哼,就你嘴甜,奴婢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哩。你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翠翠故意嗔怪地怒怼张兰德说。
“奴才真的不骗你。奴才说的是真话。”张兰德说。
张兰德说完,伸过手来,开始轻轻地在翠翠的脸上替翠翠擦泪水。
翠翠幸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时刻的美好。
她似乎闻到了张兰德身上的那股男人气味,特别好闻,不同于李福来身上的气味。
翠翠多想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不睁开,让张兰德给她擦一辈子脸上的泪水。
张兰德轻轻地替翠翠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此时的张兰德感觉到他不是在给翠翠擦拭脸上的泪水,而是在精心地擦拭一件晶莹剔透的精美玉器,他拿着手帕的手轻轻地擦拭过翠翠细皮嫩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