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再问祭祀,祭祀的目的是为了讨老爷欢心,虽然百里祠距离武清郡有一段距离,但是老爷总有办法得知此地的事。”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那根长凳上:
“这凳子是常府之物吗?”
“是、是的。”
伍次平点头:
“这是属于老爷的载物。”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提了,他索性再说道:
“只要有载物的地方,就有老爷在。这样和你们说吧,要想在武清郡生活,就必须要有老爷的载物,这样才可以进行祭祀,为自己积累功德。”
“也就是说,‘老爷’在武清郡无处不在。”赵福生若有所思,伍次平闭紧了嘴巴,没有反驳。
这两句对话里透露出大量的信息。
众人再看这条长凳时,表情就不同了。
“祭祀要怎么做?”赵福生再次问道。
伍次平皱起了眉头:
“赵大人,我领封都的情,又见你为人爽快,已经说了很多话了。”
他不快道:
“你不要逮着我一个人发问,我讲这些事,风险很大的。”
赵福生看着他:
“我要是离开百里祠,答应替你取黄金,一罐都不要,全送给你了。”
伍次元闻言眼睛一亮:
“此言当真?”
“真的。”
赵福生点头:
“我是为了你跟程梦茵等人而来,拿这两罐黄金有什么用?”
她又提到了‘程梦茵’的名字,但赵福生留意到伍次平听闻这个大将的名字时,眼中飞快的闪过厌恶、畏惧及隐忍等复杂的神色。
“你知道程梦茵在哪吗?”她看出来了,这两任隶州的前后令使,可能还有些私怨的。
他们二人当年属于不同时期在隶州任职,兴许私下有些交集,但从伍次平发现程梦茵失踪,愿意出行寻找来看,哪怕两人有些嫌隙,应该问题也不大。
可如今伍次元听闻程梦茵的名字就开始反感,极有可能双方的矛盾是在到了武清郡这特殊之地后才发生的。
“不知道。”伍次平语气硬邦邦的道。
“也不知他安不安全,过得好不好——”
赵福生故意慢条斯理的说道。
一边说,一边她以眼角余光观察伍次平的神色。
伍次平忍无可忍,强忍恚怒:
“他是老爷身边的红人,制定了一些规则,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他极力做出平静的姿态,可话一说完,看到赵福生嘴角边若隐似无的笑意,便知道自己的话落入她陷阱中了。
“可恶。”他又想骂人了。
“看样子伍大人跟程梦茵像有过节了。”赵福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