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遗接长辈心愿:看守鬼棺、镇压无头鬼、供奉刘化成。
你替他将心愿一一实现。
……
金雕鬼相镇厉鬼,一鬼镇守,万鬼不出。
它是天生的镇门之鬼,愿为你镇守鬼门关。
有它镇守之门,厉鬼有去无回,是绝对无法回头之地。
……
虽说在刘义真身体被重重金漆包裹的那一瞬间,赵福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局,可当她真的听到封神榜的提示音响起的刹那,一种难言的孤单、悲寂却涌上了她的心头。
驭鬼、镇鬼、办鬼案这条路危险重重,却又十分孤单。
兴许这就是人生常态。
她与张传世、刘义真、孟婆等人相遇、同行,最终又分开。
张传世死时,她安慰自己,他只是先走一程;
孟婆去时,她明白孟婆痛苦数十年,终生飘零,孟婆等的是一个结果,想了解女儿生平,所以极力坚持,因此她的死亡对孟婆自身来说,只是一种解脱;
庞知县为救她,甘愿赴死。
刘义真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
这两人都是因鬼祸而死。
赵福生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属于驭鬼者的使命,没有人能逃脱,也没有人能挣脱宿命的束缚。
她看向那座面容肃穆的金雕,雕像仰头看向她的方向。
赵福生落地,鬼像也随着她落地的方向微微转头——正如他临死时的执念:我主在南。
乾坤笔当日的预言显现,只可惜乾坤笔写了前半句,后半截关键信息没有写出来。
赵福生心中生出无尽的怒容。
她此时内心深处如澎湃汹涌的大海,外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心已经怒火非凡。
“大人——”
陈多子等人担忧的往她看来。
刘义真之死,对万安县同伙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可赵福生不声不响的反应也同样令人担忧。
“不能让义真白死。”
赵福生平静道:
“我发誓,今夜定要铲除这个祸害!”
“祸害?!”
纸人张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你竟然说我是祸害?”
范无救破口大骂:
“你不是祸害谁是祸害?所有事情因你而起。”
万安县镇魔司中众人的一生俱都因纸人张而改变。
张传世自不用说。
他本是纸人张之子,可有这样一个父亲,是他悲剧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