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貌不同;气质各异;但只是往那里一坐;就自然而然地从骨子里流露出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冷漠。
这种冷漠不是久居高位养成的生人勿近;而是一种孤傲漠视;就好像人们打量猪羊一样。
木德昶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做猪羊般审视的目光;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口道;“景公子;不知道你来此地是有何事?”
简单;于脆;直接。
老练的木家家主执掌木家这么多年;很懂得如何跟聪明人说话。
景幼南身上的伤势好了大半;自信可以保全自己;不再隐瞒;道;“我是无意间到此地;并不打算停留。”
“这样啊;”
木家家主习惯性地摩挲玲珑剔透的大佛手;沉吟片刻后;道;“景公子;我府上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或许你有兴趣见见。”
“哦。”
景幼南剑眉挑了挑;不置可否。
木德昶看向木清婉;吩咐道;“婉儿啊;你请家中的贵客来一趟吧。”
“好的。”
木清婉答应一声;腰肢扭动;如同一朵绿云般飘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木清婉再次回来。
景幼南抬目看去;跟在木清婉身后的是一个青年人;银冠锦衣;长相俊美;只是眉宇间氤氲血光;看上去颇为阴森。
“有意思。”
景幼南笑了笑;收回目光。
青年人进屋后根本没有看景幼南;而是直面木德昶;声音中毫不掩饰怒气;道;“木家家主;木清婉小姐有机会跟随张仙师可是天大的福缘;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不要不识时务。”
他的话很冲;很不客气。
木德昶嘴角抽搐了一下;压着嗓子道;“张仙师垂青;自然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小女自小在花城长大;乡情难舍;恐怕无缘聆听仙师教诲。”
“你说什么?”
青年人大上前一步;眉宇间的血气如沸水般发出汩汩的声音;并指如戟;怒声道;“木家老儿;你难道想族灭吗
还没等木家家主木德昶开口;木清婉跳了出来;指着青年人的鼻子道;“什么仙师;什么福缘;你以为我不知道;被送到平遥城的女子们纷纷暴毙;死相惨不忍睹;你们纷纷是淫人大盗”
“哼;”
青年人昂起头;用不屑地语气道;“那些凡人能被仙师采补;就是天大的福缘;来世一定会有好归宿。”
“畜生。”
木家家主木德昶拍案而起;大手一挥;道;“来人啊;把这个妖人给我拿下。”
哗啦;
话音一落;早已经埋伏好的十二名刀斧手冲出;个个膀大腰圆;壮实地跟铁塔似的。
这是木家精心培养的武士;每个都能以一当十;是见过血的狠角色。
看了看这么大的阵势。青年人仰天大笑;道;“还来个刀斧手埋伏;真是好笑。”
“找死。”
十二名刀斧手齐齐大吼;他们都是木家的家生子;最是忠心不过;眼见青年人如此嚣张;毫不犹豫;手中的兵刃就上去招呼。
“哈哈;”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