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晴既然敢来正清院揭发检举;自然是存了鱼死网破之心;她一下扯下发髻上金簪;瞪着眼睛就往前捅。
正清院一众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殿的闹剧;这样火爆的场面他们还真没见过。
“够了。”
景幼南拍案而起;手托着的法印绽放出两缕毫光;如同锁链一般;一根拴住一个;强行把他们拉开。
他手的法印乃是副掌院的信物;具有能够调动整个正清院大阵的权限。只要在正清院;手握法印;别说纳兰桐和元月晴两人;就是金丹宗师都没有还手之力。
景幼南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
就见元月晴发髻披散;身上的纱衣早被扯烂;露出大片大片光洁的肌肤;**乍泄。而纳兰桐也很狼狈;道冠掉在地上;顶着熊猫眼;脸上还有一道道的清晰的抓痕。
景幼南面上不动声色;看向纳兰桐;开口道;“纳兰桐;玉简你也看了;勾连**宗妖女之事;你可认罪?”
“玉简;对;还有玉简;”
纳兰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抓起粉红玉简;真气爆发;下一刻;玉简化为碎屑。
眼睁睁看到纳兰桐毁掉自己处心积虑弄到的证据;元月晴刷的一下眼睛就红了;银牙咬得咯咯响;用凄厉的女音叫道;“纳兰桐;你这个败类;无耻;不要脸。”
纳兰桐风淡云轻地一振衣袂;不管大叫的元月晴;抬起头;从从容容地道;“我根本没有和**宗妖女勾连。”
“这个;”
就连一直平静作壁上观的傅心仪也被纳兰桐的嚣张吓了一跳;这是在正清院公然销毁证物啊。
景幼南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上下打量纳兰桐;直到把他看得浑身发毛;才冷笑一声;再次取出一件玉简;扬了扬;道;“我这里还有一件玉简;你是不是也要毁去?”
“这;”
纳兰桐傻了眼;他没想到景幼南还有这么一招;竟然悄然无声地复制了一份。
“哈哈;好笑;好笑;真是笑死我了。”
元月晴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景幼南不去管两人;径直看向傅心仪;开口问道;“傅大执事;真传弟纳兰桐勾连**宗妖女月娇娇;证据确凿;你看该如何判罚?”
“这个;”
傅心仪装模作样地考虑了片刻;坐直腰身;用恭敬的语气道;“事关重大;还是需要副掌院乾纲独断;给他们两人一个公正的判决。”
说完;傅心仪直接闭上眼睛;老神在在。
实际上;她心里是冷笑连。
与魔道弟接触;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问题。
要是景幼南真敢在正清院处罚一名纳兰家族的真传弟;身为执律堂三巨头之一的纳兰家族以后不会给他好果吃;俗话说强龙不敌地头蛇;何况景幼南远远算不上强龙。
可是要是景幼南轻描淡写地放过;那就更好了。
不提元月晴这个已经被仇恨蒙眼的狠女人会闹得多大;自己也可以随意散播谣言;光是一个景幼南畏惧纳兰家族威势;不敢秉公执法;就足以⊥他威严扫地;在正清院弄个灰头土脸。
反正景幼南不管怎么选择;都讨不了好;自己只需要冷眼旁观;到时候再推他一把就是。
傅心仪念头起伏;最终化为一抹挂在嘴角的冷笑;默念道;“景幼南啊;景幼南;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既然挡了我的道路;就是生死大仇。”
景幼南坐在高台上;烟云缭绕下;他的面相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对于傅心仪心里盘算的小;他猜就猜个差不多;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要给自己下套;但现在的局面确实是左右为难;不好处理。
“棋从断处生;”
景幼南在心里念叨了一句;豁然起身;面色刚毅如铁;用一种砸碎冰渣般的冷酷声音道;“纳兰桐身为真传弟;视门规如无物;与**宗妖女月娇娇勾连;影响非常恶劣。”
“现在我宣布;革去纳兰桐真传弟之位;贬为普通内门弟;十日后前往幽冥万窟洞。”
“什么?你要革去我的真传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