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分不清,那就索性不分了。
“砰!砰!砰!”
我一连三枪直接打空了弹匣,每一枚弹头都奔着记忆中目标所在位置的最高军衔而去。
一群人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一起,几乎每一发子弹都能带走两三个人。
啥?你说伤及无辜?
我是个雇佣兵,是个亡命徒,你跟我说伤及无辜?
真正无辜的是那些乖乖趴在地上的记者和摄影师们,是在会场外围惊慌奔走的普通人,你又何时见我朝他们开过一枪?
第二个弹匣打空,我只感觉晕眩感更强,鼻孔里温温热热的,不过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还剩一个,只需要再开一枪,一枪就好……”
鼻孔里温热的液体滑到了嘴边,我抿了抿。
味儿不太好,一股子铁锈味。
我强打起精神,将十字准心瞄准了最后一名校官,他已经跟随人群跑到了国防大楼的门口。
平缓呼吸,扣动扳机。
“砰!”
我不知道子弹带走了多少人,只见到大楼门口包括目标在内的人群中,直溜溜的空出了好大一块,一直延伸到了大楼内部。
就像是被消除掉的俄罗斯方块,就算是后面再被填满,原来的那部分也再也没有了。
“呕——”
松开颤抖的手指,我吐了。
倒不是因为场面太血腥,实在是脑袋晕乎的厉害。
身前铁桌上黏糊糊的呕吐物里夹杂着丝丝殷红,脏器受损。
还好,不重。
我看了桌上的大家伙一眼,心里满是遗憾。
“不能玩了啊,再玩就翘辫子了……”
取出耳塞,上面沾有明显的血渍,看样子耳膜也破了。
“呜儿呜儿呜儿呜儿~”
不远处,国王大道传来的刺耳警笛声越来越近。
已经没时间了!
我连鼻血都没来得及擦,飞快的将防弹衣套在了外套里,紧跟着取过妮哈留下的m416,关上小窗钻进了驾驶室。
打火启动上路一气呵成,我踩死了油门,朝着记忆中最外围的那个藏身点极速驶去。
抽空瞥了一眼后视镜,三辆警车紧紧咬在后面且在不断加速压缩和我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