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指尖一弹,恰好弹到一滴雨,那雨滴被弹得飞散四溅,但都落在了言峰绮礼脸上。
言峰绮礼伸出手臂挡住脸,用袖口擦拭了一番。
钟离这是作何?有些莫名其妙。
言峰绮礼擦脸的时候,罪魁祸首半分愧疚都没有,反倒笑道:“实是抱歉。”
话锋一转,钟离又道:“不过言峰先生配不配得上这个名字,不是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依据吗?如此,在言峰先生心中,自是有答案的。”
“自你口中说出的,净是些空话。”言峰绮礼道。
“话虽如此,但美的感觉是互通的。”钟离不在乎言峰绮礼所说之言,自顾自道。
“你这是何意?”言峰绮礼问道。
这句话,倒不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言峰绮礼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丽事物感到美丽,却对很多人说的丑陋事物难以忘怀。
除去上一次圣杯战争存活下来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无人能探寻他的内心。
为何这人,与他只见不过两面,便能准确道出他的所想?
钟离垂眸致意,并未作答。
宁渊道:“走吧?”
“嗯。”钟离点点头,回道。
两人一齐迈开步子,离开了凉亭。
都默契地没有与言峰绮礼告别。
雨水打在伞面,噼里啪啦,与打在地面上的雨滴奏相和鸣。
走?
怎么可能让你们就这么轻易地走?
在他们身后,言峰绮礼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宛如要向猎物进攻的毒蛇,眼中没有丝毫光亮。
“叮——”
一声锐利的短鸣在宁渊耳边炸响,惊得宁渊俯下身子,捂住耳朵。
尽管弯下腰,持伞的那只手并没有动。
伞牢牢地罩在钟离的头顶。
强烈的冲击导致宁渊握住伞柄的右手虎口发麻,麻劲消了之后,痛意随之缓缓而来。
宁渊左手捂住右耳,弯着腰,缓了些许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