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迟疑了下,二十年前,那不正是爹娘去世那一年么?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记得爹娘去世那一夜她还在未央街上行走,又怎么会……
她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她裹着蓑衣走在未央街上,进到了一所宅子,见到了那个人。
她的心口处再次疼痛起来,她知道她昏迷中看到的那个小孩就是她自己。
老婆婆见她皱眉,忙端上热茶,“姑娘,莫要伤了身子。对了,姑娘问老身未央街,难道姑娘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地便是已废弃的未央街么。”顿了一下又道,“唉,老身糊涂了,那未央街已废弃二十年,姑娘又岂能认出来?”
花葬呼吸微滞,不对,既然未央街已荒弃二十年,那么她被那人遣回长安时,又怎会不知?为何她从未听任何人说起?即使是她从那个地方回来后再未回去过未央街,她也不可能不在十年的时间里听起老人们谈起未央街,更何况,这位婆婆还说二十年前未央街发生了很怪异的事。
不对,花葬摇头,既然未央街二十年前已废弃,那么出现在未央街的那座宅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当时雪太大,那座宅子根本不在未央街,而只是她冻得麻木了不知不觉走到了长安城其他地方?那么,她在那座宅子里呆了那么久,为何从未听那人提起过那是何地?
花葬瞳孔骤然紧缩。
她想起了那人说:
因为这里,不是人间。
是因为那座宅子,并不在未央街么?或者说不在长安城里么?那人是这个意思么?
其实要到多年后,她才会恍然大悟不在长安与不是长安的区别,只是那时候,事情已变迁了太多太多。
她觉得是时候回那条废弃的街道找找那座宅子的遗迹了,这样一来,问题就明朗了。
她决定立即动身。
辞别老人后,她踏上了记忆中的路线。
她不知,在老人的身后,背光立着一个紫衣的女子。
有淡淡而又冷寂的话语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花葬,这一别,是永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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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分割线君,咳咳,马上就能见到彼岸悲伤温柔残忍的美男子我的口水流出来了啊喂,不过……均息要和大家说拜拜了,不过我可能有时会拉他出来友情客串一下= ̄ω ̄=债见。7
☆、第六章:故迹难寻
六°故迹难寻
紫衣女子冷淡的声音传了来,“这也是他的安排?”
老婆婆没有答话,只是侍弄着手中花草。
“果真是这样啊。”半晌,淡然而悠长的声音从帷幕后响起。
有红花瞬间艳烈在女子的裙角。
“紫衣,你可知你这样,他日也必会落得她那样的下场。”
女子冷而淡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生生世世轮回么?那样也好。”
——至少不用承受这永生的寂寞。
老婆婆重重叹气,“你和他一样。”
“是么,”紫衣依然冷定,“可我与他,注定也只是平行的罢。”
“你能明白这点,未尝不是好事。”
“最好永生不会懂得呵。”女子冷淡的话语里夹杂了细微的感叹。
终究是执念害人。
而世人仍似飞蛾扑火,盲眼贪光。
所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