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年以后?”
“多少年……”男子眸中风情流离,“等你发现时光的残酷。”
花葬痴痴看他。
薄情,你从前,有一段怎样冷涩的流年?
华胥。
一瓣桃花落了下来。
清冷的男子默然地轻抚着玉笛。
一旁的人笑了笑,“均息,其实你心中,是早有察觉的吧?”
男子没有回答。
“说来也有一年了,”那人笑着,“竟有些想念那丫头了。”
“市井传闻,”均息淡淡道,“你应了北归尘的帖子?”
“啊,怎么了?”
“没什么。”仍是淡寂的语气。
某男受不住了,“我说,均息,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啊?”
抬眸,“我如何了?”
“……没事。”
均息放下玉笛,起身,“流年诀,何人竟也可以参悟你。”
“绝非凡尘之人呐。”男子合了纸扇。
“嗯,”均息淡淡点头,“能控制流年诀,这世间没有几人。”
“是谁呢,啊,很伤本公子脑筋啊。”
“是神祗?”均息淡淡低语。
“你是说——”男子蓦然转眸。彼岸。
红衣男子笑着抚上红花,“狂华……好名字呢。”
“是好名字,”无心懒懒饮了一盏酒,“狂华炽月。”
白衣的男子眉眼清冽入画,他闲闲地用衣袖擦拭着古琴,不置一言。
“说起狂华,似乎有个女子叫炽月呢。”惊鸿媚眼如丝。
“是么。”无心仍是自顾自饮酒,“惊鸿,不是我说你,你实在是颇在意这些小事儿。我是该说你什么呢?说出来怕有损我风华呵,毕竟无心一直以优雅著称呢。”
惊鸿妩媚地翻了个白眼,“无心,你说的话前后都矛盾呐,你先说不是你说我,后面又说你该说我什么,唉,你是怎么了呢,竟如此自拆台面。”
无心默默抬眸,“辩证法,懂么。”
“啊,无心,你思想太超前了!”惊鸿一脸惊恐(欠扁),“本尊佩服!佩服!”
“薄情可在这儿呢,”无心捏着酒杯,斜斜扫了惊鸿一眼,“你还敢自称本尊?”
“啊,”惊鸿手指抚上眉心凤凰花,幽怨道,“无心你又拆我台呢,还是不是真爱了,能不能愉快地喝酒了!”
“惊鸿,你想品尝我酿的酒么。”男子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眸中也是倾倒六界的风情。
“……红花酒,”惊鸿重重拍在薄情肩上,口吻沉痛,“为何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我可不想毒酒穿肠。”
“喝一杯又不会如何,”无心适时道,“你是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