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他从未在楚地待过,不似能够近身接触嬴政而借机说出些推断令人信服。
黄品便改口道:“你总认为我是大秦最利的剑,实际上陛下才是。
没了陛下这柄悬在余孽头上的剑,只要有一家举旗反叛就会从者如云。
你领兵先出去,到时候先打哪打谁都要捋顺许久。
最主要的是,先期你能所率的兵力只有五万之数。
半个大秦之地,五万之数散进去连个水花都砸不出来。
更何况想要守住那么大的地界儿。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余孽蹦出来,看清那些蹦的欢的大鱼后再一网撒下去。”
解释到这,黄品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对任嚣再次叹道:“这样的机会是我以前未想到过的。
所以你的担子比先前又重了不少。
一旦余孽冒头的差不多,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出去。
既要狠,又要快。”
“快?狠?”
呢喃了一下,任嚣再次担忧道:“杀得太狠怕是会适得其反吧。”
黄品摇摇头,“陛下可是舍了私败撒出去。
黔首们的日子不说比之前好过太多,但肯定是一日比一日好。
得了便宜不够,还要跟着闹起来。
这样的人留下有何用?!
有多少跟着余孽反叛那便杀多少!”
“唉!怕是天下安定下来,也是破破烂烂的了。”
悲叹一声,任嚣对黄品询问道:“你何时动身。”
“明日一早就走。”
“不再将养将养?”
看到黄品的神色变得决然,任嚣起身道:“不劝了,你下了决心,谁也劝不住。
既然明早就走,那便不扰你清净,早些歇下吧。
不过你一定要保重身子,万不能有所闪失。
不然眼下的大势,我一人的老骨头可扛不住。”
叮嘱过黄品,任嚣已经走到了帐门口,抬手想要挑开帐帘,却又猛得停下,转过身再次道:“半月前捉了一只看着像是探子的商队。
为首的几人看做派就知道是原楚地为害乡里的游侠。
可这几个贼人不但死不承认,还有一个叫刘季的还说是慕你之名而来。
可笑不可笑先不提,再有人行这样之事你觉得是当杀还是当罚。”
听了任嚣的话,黄品瞪大眼睛猛得站了起来,“你方才说是谁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