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在两郡?”
笑吟吟的问了一句,见宝鼎把头咬成了拨浪鼓,黄品面色一正道:“巴蜀两地的官吏,我从来没打过交道。
以眼下的局势,我宁可信刚投奔过来的刘邦一众人,也不信那两地的官吏。”
宝鼎砸吧砸吧嘴,极为不解道:“单听公子的衡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问题是对沛县的那帮家伙实在太信得过。
公子可是同样没与四水郡打过交道。
这信任由何而来?
难道真的就凭他们对公子仰望已久?”
抬手摸了摸下巴,掩饰了一下到底没躲过去的疑问,黄品对宝鼎点了点头,“你觉得他们能来投奔我是件容易的事情?
别忘了他们可都是多少触犯了些律法之人。
这一路走得并不比你当初带兵入林一路摸进雒人腹地容易。
且他们可是先抵住了那些余孽的诱惑才动身赶过来。
若是这都不信,天下之人还有几个可信。
最主要的是,他们投奔过来的消息可是要传回沛县。
旁的余孽看了,必然会想到多出了一条路可走。
待以后任老头领兵北上时,受阻也会小些。”
听了这番解释,宝鼎低头沉思了一下,猛得一拍手,“还是公子想的周全。
主政是主政,统兵是统兵。
给个大名头,却无护住自身的手段,野心再大也是无用。”
黄品对宝鼎摇摇头,“巴蜀的郡兵还是要交给他们的。”
见宝鼎又一次大惊失色,黄品将手放在火盆上方暖了暖,沉声道:“不让他们掌管些军卒,没法护得住粮仓与工室。
不过也只是名义上的掌管。
到了巴蜀之后,我会做些安排。”
顿了顿,黄品先是起身走到了案几后,沉吟了一下提笔写了封信,随后指着信对宝鼎道:“孟西是蜀地人。
而蜀地孟氏不算小,当年又是从郿县分出去的。
我好歹也是老秦人的执旗之人,遇事了他们总该也出些力。
你安排可靠的兄弟,把信给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