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不是在做梦吧。”轻抚了几下透着寒意的铁甲,周勃抬手用力掐了两下樊哙的胳膊。
“嘿!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樊哙不满的拨开周勃的手,拿起胸甲在身上比量了几下,对着周身的一众人咧嘴嘿嘿大笑道:“安国侯旁的本事不说,看人是真准。
得了咱们的助力,往后战阵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了这样一身甲胄,有多少贼人都不够我杀!”
“除了宰杀牲畜,你杀过人?还多少贼人都是够你杀。
此时是在军中,可不是在沛县的乡里,更不是在芒砀山。
少要说这些大话。”
刘季翻了一眼樊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套甲胄。
在芒砀山决定投奔岭南时,各种结果都琢磨了一遍。
其中最好的结果只有两种。
一是能跟先前发配过去的罪臣罪吏一般,在岭南的乡里再谋个事做。
其次就是以眼下的状况,岭南军中会急缺人手,能够得以入了南军。
不过听闻南军五十往上的军卒大多都着重于经营营田,不再入营操练。
他们这一行人,除了周勃以外都过了四十。
入了乡里比入南军的可能性要更大。
但是没想到刚入了岭南,还没能到安国侯那自荐就给南军扣了下来。
以为性命不保或是要成为每战必要死上十之八九的徒卒时,更大的没想到居然出现了。
安国侯不但亲自见了他们这一行人,还直接给他安排了军职。
而且军职还不小,只要立上一功就能成了将军的都尉!
即便眼下还没兵可领,可却录了军册,改了照身贴,且都尉的印信也给了。
是真的不能再真的都尉。
不说与逃匿芒砀山相比,与在沛县时的亭长相比也堪比一步登天。
只是这个惊喜实在是有些大。
大到让人迷惑不解,想破了头刘季也没想出安国侯为何如此待他。
不过自己想不明白,不代表别人也想不明白。
呵斥过吹牛的樊哙,刘季将目光投向萧何,“这泼天的富贵来的太容易,我这心里有些发慌。
兄长以往尽在县廷,且还有识人之能。
说说安国侯到底为何会我等如此高看。”
听了刘季的询问,萧何抬起一直低垂的头,捋了捋下颌的胡须,缓缓摇摇头道:“来时把能想的都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