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宁已经进了门,颜子诚脸上换了一副神态,“这些佣人真是不会做事儿,刚刚才进来说闫少登门,有失远迎,闫少勿怪。”
闫清宁扫他一眼,勾唇笑说,“颜少还未痊愈?”
颜子诚眼中闪过一抹阴霾,笑说,“快好了。闫清宁进屋说话。”
随后吩咐佣人去端茶来。
闫清宁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淡声说,“不用忙了,我来问你几句话,问完就走。”
颜子诚细眼闪烁,让屋内佣人都下去,坐在旁边,“闫少有什么事尽管问就是。”
闫清宁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说,“中秋宴会那天,你对陈艾榆到底做了什么?”
颜子诚脸色唰的一变,有惊惧,有疑惑,闫清宁不是知道吗?
还把酒里下药的事告诉了陈先生,为什么现在又来
问他?
难道陈老太太还不肯放过他,要闫清宁来审问留下证据,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闫少、这是什么意思?”颜子诚不敢轻易回答,讪讪笑了一声。
闫清宁眸光流转,不急不缓,“那天你想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你也不用遮掩,酒里下了那么重的药,难道是别人给你下的不成?”
颜子诚冷汗都下来了,慌张说,“那天是我糊涂,酒被闫少拿去,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做成,之后还被龙浩宇打成如今这副样子,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我已经忏悔了。”
闫清宁本是诈他,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沉,面上不动声色,“不用慌,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我也不是来追究你的。我只想知道,你那天在酒里下的哪种药?”
颜子诚越发的摸不准闫清宁的意图,迟疑不肯说。
闫清宁也不急,长指轻轻敲着桌面,“今天我私人来问你,颜少如果不肯说,恐怕就是警察局军区来人了。”
颜子诚面色青白,心里几番纠结计较,才咬牙低声说,“是漂亮国的新药,一点点就能让人彻底意乱情迷。”
闫清宁脸色已经变了,“放了多少?”
“一整瓶。”
闫清宁豁然起身,一双眼睛漆黑冷厉,眸底波涛汹涌,泛着凛冽杀气。
颜子诚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身子,手臂挡脸,“闫少饶命,您打我可以,别打脸,过几天我还要去王家迎亲。”
闫清宁突然冷笑,笑意凉薄,走过去,一脚踹在颜子诚胸口。
颜子诚连人带椅子轰然向后倒去,他心头剧痛,气血翻涌,一口气好半天都没喘上来。
闫清宁没再看他,大步往外走。
那天在四方酒店,他听沈念他们说起颜子诚跟陈艾榆的事,脑子里突然想起宴会那晚他在颜子诚手里拿走的酒,之后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后来家里有事情,所以今天才有空过来询问颜子诚。
原来,那晚的酒真的有问题。
他一路往颜家外面走,越走身上越凉,酒里下了漂亮国的药,一点点就能让人意乱,那么那晚……
他很少混在那种地方,但也不是不了解,但这种东西他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