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有才满不在乎的一挥手。“这是在清河县西前村我们的地界。他到底是个外来户。不必在意。”
邓孙氏见自家老头子心意已决,摇头叹息。
猪油蒙了心啊。
可是,她家老头子以前不是这么糊涂的啊。
怎么就盯上了白彩的纺织厂呢?
“哦?原来意在纺织厂啊。”白彩双手撑着书案,苏宛站子离书案不远处,垂首而立。“让你去偷听一农户的话还真是大材小用了呢。”
苏宛摇头,笑道:“才没有,很有意思,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白彩挑眉。“哪里有意思?”
苏宛道:“胃口太大,居然不怕被撑死。自不量力,螳臂当车。都算不上滴水之恩,居然要求别人涌泉相报。贪得无厌!”
白彩摇摇手指,“不对不对!你应该这么说。他很好的拿捏住了正理或者说是公道。他们夫妻俩以前的确帮过我,但我也已经还清了。”
她设法保住了从军的邓河的性命,也曾帮邓河向岑暮昇说过话。
单是这两点,也足够还清了。
真是不知道邓有才怎么想的,明明以前是个很精明的老人啊。
还是说,这人真是老糊涂了。
这是西前村。这也是他的地界,但这就代表着她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吗?
“这人啊。就应该多到处走走,多看看。最忌讳的就是坐井观天。”白彩冷哼道。
苏宛问道:“公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彩问:“要是你的话,你怎么办?”
苏宛薄唇轻启:“杀!”
白彩笑道:“下下之策!”
苏宛不服气的问道:“那你会怎么做呢?”
白彩道:“拭目以待吧。”
敢在背后算计她,绝对没有这么轻易就揭过去的道理。白彩眼中精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苏宛突然打了个寒噤,抬眼瞧白彩笑的像只偷了鸡的狐狸,还是成了精的那种。
总觉得白彩挖了个坑,等着有人往下面跳呢。
一只成了精的狐狸挖了个坑,在下面长大嘴巴,等着傻瓜往下跳。
这么一想,苏宛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是,白彩她能想到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她吗?
心里疑惑,苏宛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历经朝堂倾轧,却能保命的白彩,苏宛想,这人手段一定不简单。
其实,有很多人在朝堂倾轧中活下来。
但是,白彩年龄在那,未及弱冠。
先是斗倒一群朝臣,扶持自己支持的太子上位。
当然,如果,那太子给些力就好了。
想到这,苏宛就忍不住替白彩拘了把辛酸泪。
这么能干阴险狠辣卑鄙无耻的人,怎么就没成了一代奸、臣祸害朝堂呢。
如若是如此,他们苏家肯定接生意接到手软啊。
苏宛忍不住同情起来白彩,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