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寒驹一顿,也冷硬地挤出一句:“晚安。”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帮纪念把门给带上。
&esp;&esp;纪念转了个身,看向被关起来的房门,脑袋里想着搬家以后发生的事。她们有新家了,有对她们很好很好的宋奶奶,有对她们很好很好的靳哥哥,妈妈看起来没有那么累了,一切好像都比以前要好很多。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esp;&esp;他没有喜欢她,但也没有更喜欢纪禹,他对她和纪禹都是一样的。
&esp;&esp;他喜欢妈妈。
&esp;&esp;他的目光总是落在妈妈身上,而只有那个时候他的目光才会染上温度。
&esp;&esp;纪念还小,不懂太多复杂的感情,她转了个身,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她也觉得其他人没什么好关心的,她只关心妈妈她们,其他人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
&esp;&esp;只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她才会在意的。
&esp;&esp;所以他很喜欢很喜欢她们妈妈。
&esp;&esp;纪念微微弓起身侧躺着,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sp;&esp;另一边,傅寒驹回房躺回纪安宁身边,伸手揽住纪安宁的腰,把人带进他怀里。纪安宁有点不适应,在傅寒驹怀里蹭了蹭,下意识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
&esp;&esp;傅寒驹盯着纪安宁的发旋好一会儿,才亲了亲她的发,缓声说:“晚安。”
&esp;&esp;两个小孩其实都像她。
&esp;&esp;一个像天真的她。
&esp;&esp;一个像小心翼翼的她。
&esp;&esp;有时候她把情绪都写在脸上,难过时眼睛里蓄满了泪,高兴时眼睛里盈满了笑,单纯直率得像张什么都没写上的白纸。
&esp;&esp;有时候她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一切她遇到的东西,连路边野草的影子都会让她吓一跳。她安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让自己安心的方法,却因为敏感和敏锐而总是不得其法。
&esp;&esp;生命这东西真是奇妙。
&esp;&esp;它可以把上一代的部分特质传延到下一代身上。
&esp;&esp;。
&esp;&esp;总之,这事儿你怎么做都不对。
&esp;&esp;最好就是第一时间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sp;&esp;至于那个女人?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傻,能做出这样的事就注定不可能善了了,能把她送进疗养院呆一辈子都算是仁至义尽。
&esp;&esp;傅寒驹准备晚上回去再把这件事告诉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