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来的“陈年”痛苦,一句话就解除了。
杨铮感激地望着戴天。
二十年来的心中之梗,一下子就疏散了,杨铮当然会高兴。
晨风虽然寒冷,却已带来了远山的泥土芬芳,更带来了遥远虚无飘缈地方的早春。
杨铮躺在床上,脸上充满了喜悦,眸中洋溢着甜蜜。
“看来今年的春天会来得很早。”杨铮说。”不是早来,而是已经来了。”戴天说。
“来了?”
“是的。”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几个?”
“明的三个,暗的两个。”
“够不够大?”
“一个是我们早就知道的,”戴天说:“另外一个朱绿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
“这人身上不但穿着夜行衣,全身仿佛也用了‘缩骨功’,就连声音也是用天竺的‘腹语术’。”
“哦?”杨铮思索一会,接着问:“明的三个?”
“关在书房的地下牢。”
风一定曾经温暖过,雨一定也曾轻柔过,人一定有过少年时。
——人有少年,就会有老时。冬来了,春就不远。
杨铮注视着寒冬的天空。”寒冬过去,就要迎春,对不对?”
“是的。”
“那就迎春吧!”
“真的要迎春?”戴天仿佛不敢相信。
“是的。”杨铮淡淡他说:“你认为太早了吗?”
“没有。”
杨铮满意地点点头,满意地松了口气。”寒冬已太冷了。
春能早一点来,又为什么要拒绝?”
“是的。”
“大林村梅花林中的小木屋。”
第三章 十三把薄刀
浓雾、流水。梅花做然。
今夜居然有雾。
雾在流水上,在梅花林中,在小木屋旁。
溪水在黑夜里默默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