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养成的习惯,有时候一顿饭能吃半个钟。
多少?二十下。
余景洪嘴角抽抽:“就是打豆浆都不用那么细。”
还挺会比喻,真是长得瘦不知别人的苦。
余清音到底是个女孩子,心里仍旧在意长相,不过她的当务之急又不是变漂亮,耸耸肩:“那你就当我在磨豆浆。”
行,那她就磨着吧。
余景洪翻开英语书:“我背单词。”
够自觉的啊,余清音拍拍他的肩鼓励:“进步非常大。”
夸就夸,能不能用只干净的爪子。
余景洪看着身上的油印子:“你得给我洗衣服。”
余清音这才发现用错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毕竟她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
当然,其实什么家务她都不喜欢,后来能靠科技的事连手指都懒得抬。
余景洪反正也不是自己洗,大大方方放过。
余清音见逃过一劫,拿出湿纸巾擦手。
她后来习惯在身上带这些东西,桌肚里倒有一半和学习无关,细致得格外讲究。
等她弄好,班主任正好进教室。
何必春目光扫视,把几个还在说话的学生们压下去,很快只听得到读书的声音。
说来奇怪,余清音后来看到领导都不当回事,坐在课堂里反而对老师心存畏惧。
她自觉是多年当差生留下来的阴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好在早读就半个小时,接下来是各科老师轮流上场,大概是为了赶进度,不管不顾这才是开学第一节课。
余清音听得头昏脑胀,放学后趴在桌子上叹气:“我怎么就不是个天才。”
她智慧有限,只能勤勉,想想都觉得怪累人的。
余景洪本来要走,在堂妹的脑门上敲一下:“别做梦了,快去吃饭。”
然后自己先跑没影。
余清音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去校门口的黑网吧吃炒面打游戏,心想能回来好好上课就行,毕竟青春期谁都讲不好,她管得太多也许物极必反。
因此她半句不提,倒是先眯着眼睛睡午觉。
其实这个时候的教室反而安静,再过会吃完饭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才叫吵闹。
余清音等听见动静就站起来伸懒腰,打上伞朝外走。
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看上去丝毫不惧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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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音都替他们担心会不会中暑,捡着树荫处往校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