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沈燃第一反应是懒得管闲事。
经历那么多,冷漠与凉薄早就已经成了本性。
世人不曾救他,他也没有那样广阔的胸襟去救世人。
萍水相逢而已。
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启程赶路,此后再不相见。
只要没人招惹他,他就当做没发现。
反正这么大的雨,听不见也很正常。
然而沈燃关上窗,转回身看见躺在床上的薛念,莫名其妙的心虚感忽然如潮水般涌上来。
明明薛念已经睡着了,但他总觉得对方在看他。
洞悉他所有隐晦的、不堪的心思。
这个爱管闲事的混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万一呢?
万一被他发现了呢?
这么多年才解除当初的误会,实在没有必要再因为这点小事儿闹矛盾。
长长出了一口气,沈燃拿出两个铃铛系在床上,保证只要有人靠近,薛念一定会察觉到,翻出猪头面具戴上,然后将利刃贴身而藏,拿起桌上的扇子出了门。
这扇子是付惊鸿回京之后送给他的。
扇中藏了整整七十二枚可以瞬间连发的透骨钉。
而且扇柄处还有一个机关。
机关锁上,打出的是三十六枚无毒的钉子,机关一旦打开,再打出的钉子上都涂了令人浑身麻痹的毒药,即使再厉害的人近身,也不得不喝一壶。
沈燃循着声音向前,转过两个弯后越发清晰的听见女人凄惨的哭声和男人们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个美人,真不枉咱哥们几个大晚上的跑这一趟。”
“谁说不是哈哈,老姚你快点儿,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