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竟然不屑表现。
难不成还需要他这个当老子求他来争一争储君之位?
后面的话到底没有骂出口,只又骂:“还有你芙凝,你那么聪明难道就整治不了旁的女子?还是说你的聪明全都丢钱眼子里去了?”
傅辞翊微微低了头,颜芙凝半垂了脑袋。
他们从来不知父皇骂起人来还真狠,偏生此刻的他们不能还嘴。
龙奕觉得骂得差不多了,这才缓了语调:“在国书抵京后不久,朕就派人调查了国书上确定的来京人员。彼时国书上明确写了来京人选是公孙蔓,她作为和亲公主要嫁来大景。而其他有何许人来,国书上并未写。”
“虽说只知道公孙蔓一人,朕还是派人查了她。”
“她名义上北祁嫡公主,实则并不是。”
闻言,傅北墨踮起脚,一双眼睛从兄长肩头越过:“那她到底什么身份?不会是北祁皇室随便封的公主,准备来糊弄我们大景的吧?”
“这位公主并非北祁皇后所出,而是北祁皇后的胞妹所生。不知什么缘故,公孙蔓的生母不在人世了。北祁皇后便将公孙蔓养在膝下,同时也记在了她的名下。”
“至于公孙蔓的生母因何缘故不在人世,这点北祁皇室隐瞒得很好。不过还是被朕的人查到,北祁皇后并非真心教导公孙蔓,而是捧杀着将其养大。”
“如今指派这么个刁蛮狂妄的公主来大景和亲,你们说北祁的目的何在?”
傅辞翊与颜芙凝对视一眼。
两人双双明白过来,与此同时也产生了新的疑惑。
他们尚未开口,傅北墨抢先道:“父皇的意思是公孙蔓就是专门来恶心咱们的?”
“你还是不明白。”龙奕淡淡摇首,“听你哥嫂说。”
傅辞翊缓缓道:“北祁皇后并不疼爱公孙蔓,故而派她和亲。她被刻意养成狂妄的个性,就是希望她来挑衅我们大景的底线。倘若我们受不了这份气,极有可能会率先针对北祁亦或对公孙蔓做点什么,届时北祁便可名正言顺挑起战事。因战事事出有因,北祁会被天下人认可,委实居心叵测。”
龙奕欣慰颔了颔首:“并非朕容忍公孙蔓的无理取闹,也不是说朕真的窝囊,那是朕从来都不把北祁放在眼里,而今不过是不想让北祁先寻到出兵的由头罢了。”
“既如此,咱们把北祁兄妹三人全都捉了。”傅北墨急道。
“他们既然敢来大景,势必做好了准备。再则咱们贸然将人捉了,天下人如何看待大景?人心向背的道理,你好好想想。”龙奕语重心长道。
“父皇未雨绸缪,高瞻远瞩,儿臣佩服。”颜芙凝直接道,“可是父皇想要南窈去和亲,南窈是咱们大景货真价实的嫡公主,是您与母后所生,您难道忍心她嫁去北祁?倘若两国真起战火,南窈在北祁肯定头一个被惩治。”
“这点你们放心,朕再同意,你们母后也不会同意。”
颜芙凝轻声问:“所以父皇时常明确要嫡公主去和亲,是做戏给人瞧的?”
龙奕含笑颔首。
眼前的儿媳不愧是颜珹这只老狐狸的女儿,确实一点就透。
“京城有北祁的细作,为防万一,朕不得不严谨待之。”
就像北祁都城有他派出的探子一般。
故小心而上。
“事情说到这份上,闻屿,如何针对北祁的任务交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