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福贵头都大了。
他只是一时恼火口不择言。
“行了,行了,你就别捣乱了。”
“我是那意思吗?”
“咱们都一起过好几十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不就是一时口误吗?”
闫福贵只好安抚三大妈。
闫家还剩两个小的,闫解旷和闫解娣,都没成年,尤其是闫解娣,比贾家棒梗
也大不了多少。
两个人都有点傻了。
都不敢吱声了。
“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两个字不听话,你就往我身上撒气?”
“我看你也该反思一下了,改改你的一贯做法!”
三大妈还是有点生气。
这话在家里说说还行,不小心被外人听到,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闫福贵好一番安抚,三大妈才冷静下来。
“爸,两个哥哥按月给钱,咱们家不缺钱了吧?”
闫解旷小心翼翼地询问。
眼神很忐忑。
“你又想干什么?”
“想和你两个哥哥一样?”
闫福贵一瞪眼。
闫解旷就算想离家也不行,年纪太小,没到法定成人标准,就算找街道办,街道办也不会同意。
“不敢!”
“我是说咱们家不缺钱了,以后能不能吃好一点?”
“天天窝头,红薯,咸菜丝儿,大白菜,都快吃吐了,天天吃都不长肉。”
闫解旷伸出细小的胳膊。
在院子里,他绝对是同龄人中最瘦弱的人之一。
身体发育需要营养,闫福贵的一贯准则,是饿不死,不是吃得好吃得饱,哪有
充足的营养?
闫家人的平均身体素质,低于院里的平均标准。
“不吃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