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闻人信脑子有问题吧?本公子是那么好追上的?”
孙照夜气喘如牛,落在了一条小路上。
刚才与闻人信又是拼杀又是舌战,慌不择路背道而驰。
以至于此刻离陈归鸿补天的小山丘有些距离。
他找了个石墩坐下。
应该是心有余悸。
左手抓着的竹简,始终没有放开。
休息片刻。
他掏了个酒葫芦出来。
把买来的酒往里面灌满后。
便打算朝嘴里送。
可是壶嘴刚碰到嘴唇。
他又停了下来。
“我好像是有些虚啊,难不成还真就是喝酒喝多了的原因?”
用手腕蹭了蹭额头的虚汗,孙照夜愈发的犹豫。
看了一眼左手的竹简后。
自顾道:“以前在南洲,我也曾无数次用过老师的这枚千里简,也不见这么累啊。”
说着。
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了不少。
刚准备把酒葫芦收起来。
但酒香勾得肚中酒虫闹腾的紧,着实难受。
想了想。
他还是举起酒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美美的咂了咂嘴后。
一脸陶醉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本公子现在,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跟个孤儿有什么区别?”
说完。
他嘿嘿一乐,开始大口大口的饮酒。
当然。
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不知是天生还是特意练过,其两只眼睛竟然能分开行动,一只看左,一只望右,倒是不用担心沉浸于酒香的时候,被人靠近抹了脖子。
如此这般须臾过后。
视野里突然出现个挑着担子的高大汉子。
孙照夜一哆嗦,手中酒葫芦差点没掉地上。
等仔细看清那人并非是追来的闻人信后。
孙照夜骂道:“娘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这酒还是得省着喝,否则一个人下山不稳妥。”
说完。
他把酒葫芦挂回腰上,便打算穿过不远处的官道往西北方向回去陈归鸿身边。
哪知刚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