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徒知道他们的迟疑还有犹豫不绝,走到李老边上,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李老,你我老兄弟同朝三代,你知道我的为人,我相来不爱卷入各种纷争,为人更是与世无争,也不会去轻易说人口舌。可是我今天得说一说,我听说你家中出现了暴奴?”
“嗯!”
李老迟疑地点点头。
没想到,老司徒连这等小事也发觉了。
“确有一个偷入书房的奴隶被管家发现杖毙。”
李老长子和众人闻言微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深夜。”
李老不愿意多谈,一个世家家中出现了盗奴,可见其家法不严。
“他盗取了什么?”
更多朝臣关心的是书房里没有金银,可是一个奴隶却跑进书房盗窃,可想而知,他要的不是财。
“我写废了的一些竹简。”
李老想不通,一个奴隶要竹简做什么。
众臣听到这里才略略心安。
“若敖司败大人,你可知外面那些百姓是如何说贵长公子的?”
老司徒闻言一笑,转身又走到若敖子良的边上对他说道。
若敖子良皱了皱眉,他最近也耳闻了不少,还打杀了一批下人,可是却没有把这种言论给制止下去。
“外面说若敖都尉面相如狼,其心更胜恶狼!”
“外面说若敖都尉圈禁流民,实为谋逆之举!”
……
“大胆!”
若敖子良听到这里愤而一落。
“确实大胆至极的刁民。”老司徒点点头。
“这是以往我大楚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可是如今在太女插手了此案时,却流言四起,甚至已经到了我们无法压制的地步。”
“大伙给老夫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是打还是杀?”
“郢都的百姓有十万之众,杀光了,能解决问题?我听说现在下面的郡县根本无人管制,流言更是凶猛如虎,不过几日我等世族皆被骂的如那落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老司徒负着手问道。
众人也面现一丝愤怒,思及自家情况,确实相符。
然后终于有人问道,“那老司徒你说该怎么办?”
“我们都听你的!”
众氏族贵族子弟纷纷应诺,“绝不能让这些贱民辱没了我们的身份!”
这一夜,一直没有开过颜的老司徒终于展颜一笑,目露一丝寒光,振袖说道,“所以流民案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些贱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