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怜花正在赶往快活林的路上。
莽莽雪原之中,这一队车马显得突兀,为首的骑马男子一身醒目红衣,如同白雪之中的一团妖火,身后跟随着骑手,还有和两驾马车。
“滕三。”红衣男子懒洋洋地开口。
后面一名骑手策马跟了上来,道:“小的在。公子有何吩咐?”
红衣男子道:“前面有家客栈,你去探探,提前把房间热水都备好。”
“是。”
迎来客栈今日迎来了最慷慨的一批客人,扔下一百两,却只住一晚,自是整间客栈全包,上最好的酒菜,热水热炕伺候着,一日进账一百两,客栈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拢。
“公子,朱姑娘不肯吃饭。”
王怜花拿帕子擦了擦手,瞅了一眼前来禀报的娇俏侍女,慢慢起身,忽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俯身冷冷道:“她不肯吃饭,你就没法子了?来告诉我有什么用?”
侍女泪光盈盈,不敢直视他,娇羞无限地偷看他一眼,又轻轻颤着身子,企图获得他的怜惜,娇声道:“朱……朱姑娘性子倔,奴婢,奴婢试了很多法子都没用……啊,公子,痛!”下巴被用力捏住,骨头几乎都要被捏碎,侍女这回是真的哭出来了。
王怜花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侍女软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滚!”
“是,是……奴婢,奴婢告退……”
朱七七端坐在桌前,神情冷淡,被点着穴道,全身除了头,其余都不能动。看着面前的一桌酒菜,她淡淡道:“我已说了,我不吃。”
“不吃?你是想饿死,好看不见沈浪?”红色的衣角在门口一闪,一双金底黑靴踏进门来,来人冷冷道:“此去快活林还有三日,这一顿你不吃,接下来的也不用吃了。到时候沈浪见了你,看你面黄枯瘦,双眼无神,马上就要魂归西天,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我可是期待得很。”
朱七七愤愤瞪他一眼,道:“王怜花,你不必激我!”
王怜花冷笑道:“激你?我是在劝你识时务一点,学着隔壁那只又懒又馋的野猫儿,该吃吃,该睡睡,乖一点,嗯?”他看了一眼伺候的侍女们,淡淡道:“还不给她喂饭。”
瞧着朱七七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一口口地把饭吞下去,一脸委屈愤怒的样子,王怜花不由笑起来:“对对,这才乖嘛!这做了我的未婚妻,就要乖乖听我的话,是不是?”
朱七七大叫:“呸!王怜花,你做梦去吧,我才不会嫁给你!”
王怜花笑得更开心:“你已是我的未婚妻,待那人的事情解决后,你同我,我母亲同沈浪,一起成婚,岂不是大好?”
王怜花哈哈大笑。
屋中的众人却不寒而栗。
不知从何时起,公子的性子变得有些古怪,阴郁,难以捉摸。
不管是谁,和公子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不然就会像刚才那个不知好歹的侍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