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由于她父亲的从中作梗,宛如突然间在两人间隔了一道海,隔了一座山,他虽然仍有勇气,却不知该以什么作为前去的理由。
尤其,今天晚上没有捉住凶手杨自雄,更没有理由再去了。
为了再见到黄莲姑,他决定在下个月的十五日前,一定先去死亡谷将杨自雄捉回来。
一想到前去死亡谷,这才懊恼的恍然想起,不该没有询问出死亡谷的确切地址,就将那个姓朱的大汉放走!
如今,再想找到姓朱的大汉谈何容易?他为了逃避死亡谷的高手追杀,还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
就在他一面飞驰一面想着心事之际,不知不觉已到了几间破土屋前。
由于心情的懊恼,不由叹了口气,身形未停,直奔藏马的破屋内。
一进破屋门,立时警觉到暗角中有人,急忙止步,头也没回,立即沉声问:“什么人?”
话声甫落,暗音中立时响起一个清脆微颤抖的少女声音道:“我!”
雷霆雨听得浑一震,这噪音有些熟,却不是云中凤的声音!
是以,立即冷冷的沉声问:“你是谁?”
清脆的少女声音说:“司马姗姗!”
雷霆雨大感意外的“噢?”了一声,淡然问:“你怎的知道我会来此地?”
司马姗姗的情绪似乎已渐稳定,立即道:“因为我发现了你的马!”
一提到马,雷霆雨这才发现他的洒花马不见了!
于是,神色一惊,倏然回身,惊异瞪着依然一身蓝缎银花劲衣,背系宝剑的司马姗姗,沉声问:“我的马呢?”
问话间,却发现司马姗姗的鬓角上不但加了一排翠花,颈上多挂了一条珍珠项链,而原本就妩媚的娇靥上也薄施了一些脂粉,更增添几分艳丽的华贵。
显然,司马姗姗在来此前,曾经刻意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打量间,已听司马姗姗有些羞意地含笑道:“马已经拉回我家里去了……”
雷霆雨哪里肯信,立即呵斥道:“胡说……”
司马姗姗吓的娇躯一哆嗦,急定心神,嗔声道:“你吼什么?吓了人家一跳,没有礼貌!”
雷霆雨被斥得一愣,顿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得沉声道:“我不相信我的马会让你拉了去!”司马姗姗立即得意的伸出纤纤玉手一指破屋内,刁钻的说:“可是,马不见啦?”
雷霆雨断定洒花马一见司马姗姗进来,必然冲了出去,现在可能就在附近啃草只要他撮口吹声口哨,它会立即奔回来。
他为了知道司马姗姗的来意,只得有些不耐烦的问:“你找我什么事?”
司马姗姗竟答非所问的说:“你不把灯点起来?”
雷霆雨也是自小就在女孩子堆里打滚的人,立时明白了司马姗姗的心意,是要他点起亮灯来看看她,她比白天在擂台上漂亮多了。
他虽然知道,却不能点破,那会损伤到女孩子的自尊的,只得道:“这儿没有灯……”
岂知,司马姗姗竟举手一指,含笑道:“喏!那不是灯吗?”
雷霆雨循着她的指向一看,两道浓浓的人鬓剑眉立时蹙在一起了。
因为,就在屋角竖着一根圆木上,赫然放着一个金色形小烛盘,上面竟插着一根寸多长的银色短烛!
一看小烛盘,雷霆雨便断定司马姗姗来了已经很久了,而对他也确实下了一番工夫。
但他却摇头道:“就是有灯,我也没有火……”
话未说完,一直含羞带笑望着他的司马姗姗,举起春葱似的玉手来向着他一展,道:“喏!火种在这里,我早已准备好了!”
雷霆雨本能的凝目一看,心头猛的一震,险些脱口惊啊!
因为,司马姗姗向他挥动展示的火种,竟在金质筒形的火种外套下端,赫然缀着两个仙女宫的金牌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