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嗯不了,不要怀、呜
唇瓣相贴,湿红的舌尖被强硬不容抗拒地纠缠着,依稀仿若有滚热咸苦的水液混在唇齿之间。
可谌西流被吻得透不过气,唯有微红的鼻尖还能泄出一两声娇糯的轻哼酩酊与情潮夹击之下,意识早已迷蒙恍惚,也不晓得会否是错觉。
寅卯时辰之交,谌西流自一夜恣肆中艰难转醒。
枕边人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分明整宿未眠,却毫不显疲态。
只是紧抿着唇,如同堂下罪证确凿、只待一声惊堂木的囚犯。
谌西流宿醉未除,此番反应所耗时间分外长,然他初醒时显得极为乖巧招人,两片柔软的薄唇被男人时而温柔时而凶狠地厮磨了一夜,现下仍有些微红肿,惹得对面人几乎再度情难自禁地吻下去。
谌西流眸中本便难得几分的温情也渐渐冷却,撑着手掌坐起身来,启唇一字一顿道:四、弟?
谌北徵也随之坐起:皇兄
谌西流抬手一止,直接道:滚下去。
因着当下房中场景断不能教人瞧见,是以谌西流未唤人入内,自个儿盥洗更衣,谌北徵想帮他,却被一记冷锐的眼风定住,再不敢轻举妄动。
早朝不可耽搁,谌西流头也未回,只抛下一句回你的长秋宫去便匆匆踏出了门。
朝会晏罢,谌西流摆驾长秋宫,于宫门前屏退左右后径自入内,诧然发觉长秋宫侍奉之人悉处外围,里头却连个檐下待命的也无。
到得内室门前,谌西流无甚情绪地唤道:谌北徵。
门内一阵乒乓倾侧之声,谌北徵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开门,谌西流却只道:不必,朕现在还不想见你。
谌北徵右手正扣在门扉上,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地僵木着。
谌西流言简意赅:朕会尽快送你回北疆,届时传信皇叔,只说少帅离军多日不妥,不教你父亲起疑。
谌北徵立时失了分寸,跪下慌乱请求道:臣弟再也不敢了,求皇兄皇兄别送臣弟走。
可门外的谌西流一声不吭,隔着厚重玉扃,谌北徵瞧不见他半分神情,甚至不知他是否还在,急得面上愈发失了血色,只知语无伦次地央浼:皇兄,臣弟知错,再没有下回了求三哥、三哥别不要我
本以为谌西流已然离去,可忽听一句踟蹰的:你哭了?
谌北徵粗暴地揩了两下脸,心虚地弥补道:臣弟没有
谌西流静默一瞬,冷声道:开门。
谌北徵垂首仓促地拉开了门,谌西流也不看他脸,下巴扬了扬:跪到案边去。
谌北徵大抵是想依言照做,可人却先跑到拔步床边,从枕下摸出一根长约半臂的牛皮短鞭,老老实实递到谌西流跟前。
谌西流不解其意,以目相询。
谌北徵滞了滞,闷闷道:数日前,臣弟在长街上同岑怀玠碰过面,见到他手腕上有鞭痕但仅是、仅是臆测。
谌西流长舒一口气:谌北徵,你就这么贱?
三哥别丢下我,我还能更贱。
谌西流冷然一哂:如你所愿。
鞭尾缀着流光溢彩的雀羽,在裸裎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地掠过,途经胸膛当中微凸的赤珠时,双膝跪地的少年齿关溢出难耐的低喘。
四弟这般爱做岑怀玠,那朕便称你为怀玠。
谌北徵猝然抬头,胸口却猛地挨了一击,不待他有所反应,鞭尖已如暴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抽下来。
谌西流力量不足,却极擅使巧劲,右腕翻转下压的动作万分得心应手。
十下过后,两颗红果被抽得肿胀,肉眼可见地膨大了一圈,腿心的畜生玩意儿也昂扬挺立,间或邀约般地跳一下。
谌西流又拿鞭尾的雀羽挑弄那鼓胀的孽根,轻声问:怀玠,你心口的新伤是哪儿来的?
谌北徵不肯答,谌西流也不逼问,似逗引叭儿狗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刮那棱头,望着那处色泽愈来愈深,听着耳畔谌北徵粗重的吐息沉沉萦绕,反而神色愈发从容起来。
三哥别叫我怀玠,好不好?
最终仍是谌北徵败下阵来,羞窘地恳求道。
谌西流不应他,开始漫不经心地往他胯间甩着短鞭,看似随意,可力道不上不下,教谌北徵吃痛却又不致难以忍受,余力更如同抚触,倒似被小狸奴的肉垫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