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王妃的护卫,是一名下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本王教你,是吗?”对于冰云的话,东丹寒啸竟是理也不理,真真气人。
沐临风脸色一变,呼吸短促了起来,“是,属下明白!王爷明鉴,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公主,绝无其他!”
东丹寒啸沉默,表情奇怪,好一会才摞下四个字,“最好没有。”
你……什么态度!对着他的背影,冰云无声地晃了晃拳头,一脸不忿。
沐临风对她忠心耿耿,她可是感激得紧,都不舍得骂他一句,东丹寒啸却瞧他百般不顺眼,这还不是因为她不讨人喜吗?
“对不住啦,沐临风,害你被王爷骂。”冰云很不好意思,揉了下乱发。
沐临风忍俊不禁,根本不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公主,呃,那个王妃不必向属下道歉,属下没事,只要公主,那个王妃安好,属下死、呃,那个就放心了。”
这几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全无章法,也是难为他了。
“傻瓜,”冰云失笑,“我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待到起床穿戴整齐,她才突地想起:方才王爷是主动来找她的,怎么没说有什么事?
昨晚没有洞房成,冰云心中像是哽了块石头,闷闷的,很是难受。
她是很清楚,东丹寒啸没可能碰她,但她同样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说过的话也有一句是一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用过晚饭,冰云皱眉喝下药,边坐在镜前梳发边问,“王爷呢?”
卉儿脸色变了变,不太忍心说,“回王妃,王爷想是在那两位……美人那里。”
醉心醉情又未经册封,也只能以“美人”相称了。
冰云咬牙,忽地就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好,那就走着瞧!
结果她才冲到门口,几乎撞上东丹寒啸,两下里一照面,后者一个侧身让开,俊眉微皱,“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做什么?”
“呃……”冰云尴尬地笑,抓抓眉心,解释不得,“我这……妾身……”
“本王今晚要批阅公文,会到很晚,王妃先安睡吧。”
话一交代完,东丹寒啸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似的。
冰云却是傻了,半天作声不得:王爷特地过来知会她一声吗?
这么说起来,她在他心中,也不是全无份量?
一念及此,冰云登时欢喜莫名,忍不住大叫,“王爷!”
东丹寒啸又一皱眉:叫那么大声,当他是聋子吗?“还有何事?”
冰云喜滋滋的,“妾身知道了,王爷不要看太晚,身体要紧。还有还有,以后随便找个人知会妾身一声就行了,不必亲自过来。”
靠啊,这话一说完,她又强烈地后悔起来:明明就是等着盼着见王爷嘛,干嘛装大方?
万一王爷以后真的不在她面前出现,她找谁哭去?
万一万一,王爷又在那什么醉什么情的美人房中过夜,难道她每次都去捉奸不成?
东丹寒啸平静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看她又是掀眉又是瞪眼的懊悔样,他眼中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脸容却仍是冰冷的,不露半点喜怒,起步离去。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但冰云还是看到了希望,所以这晚她是带着笑入睡的。
可这好心情并未给她带来好梦,那
个如附骨之蛆一样的恶梦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又来扰她安宁。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一直在响:
“……日积月累,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