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见没办法劝说住文昭,当即对着身后的士卒喝到:“主公尚且亲力亲为,我等又岂能偷懒?”
说完之后,他亦是来到文昭身旁,独自一人抱起一块大石头,搬向其余地方。
典韦亦是毫不示弱,瞄准了一个三百多斤的巨石,上前将其抱起,面不改色的将巨石搬走。
文昭见了暗暗乍舌,在心中想到:“若是到了后世,凭借阿韦的这一身力气,哪怕去搬砖,每日也能赚很多钱吧?”
陈军士卒,见自家主公以及几员上将,都是亲力亲为,他们又哪里会偷懒?
众人齐心协力,没过多久,就已经将堵在道路之上的山石全部搬走。而此时,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有些被轻微烧伤的刘备,看着眼前一身污泥之人,险些没有认出他就是大将军陈旭。
见刘备三人全都没有大碍,文昭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但是他的脸上,仍旧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文昭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刘备的双手,关切的问道:“玄德可曾受伤?”
“备并无大碍,只是大将军为何会如此模样?”
文昭握着刘备的双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两个大大的黑手印,当即有些发窘的说道:“吾心忧玄德三人,这才亲自搬运土石,以致身上沾了一些泥土。”
“弄脏了玄德双手,还请勿怪。”
刘备闻言,当即感激涕零的说道:“大将军关心、爱护之意,备必定终身铭记。”
关羽、张飞亦是有些感动,纷纷上前致谢。
文昭看着胡须有些烧焦的关羽,当即对他说道:“云长的美髯有些地方焦黄了,待回到城中,吾就让人好好帮忙云长修理一番,而后命人制作成香囊,将其保护起来。”
“不然的话,云长的这些美髯,却是有些可惜了。”
除了刘备,天下又有哪个诸侯,如此关切过出身贫寒,尚且毫无名声的关羽?
他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听见文昭之言,当即躬身作揖行礼道:“大将军厚爱,关羽受之有愧啊。”
文昭将双手的泥巴在身上抹了几下,上前扶住关羽的双臂,说道:“云长仪表非凡,勇武过人,绝非池中之物。”
“吾初次面见云长,当即心生爱慕,恨不能每日与云长促膝交谈……”
“阿嚏!”
正在笼络关羽的文昭,刚说了几句话,忽然松开了关羽的手,转头打了一个喷嚏。
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了一阵阵寒意涌上身来。
诸将见文昭打喷嚏,当即脸色一变,劝道:“主公,我等还是先回城中,换一身干燥的衣服再说其他吧。”
刘备三人亦是面露关切之色,出言劝谏。
文昭讪讪笑了两下,说道:“方才见玄德三人无碍,这才有些兴奋过头。诸位说的是,我等还是先回城中为好。”
“阿嚏!”
刚刚说完话,文昭再次打了一个喷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袁术心中惶恐,带着大军撤回营寨之后,一直闷闷不乐。
忽然有人来报:“陛下,军中士卒淋了大雨,很多人并无换洗衣物,生病昏倒着不知几何,还望陛下能够早早决断。”
袁术霍然起身,说道:“让人多多砍伐树木,生起火堆取暖,烘干衣物。另外,让陈兰带兵将附近城中的医工全部抓来,让他们为生病的士卒看病。”
那人领命离去以后,袁术在心中暗暗思量:“阎象、杨弘乃是吾麾下,首屈一指的智谋之士。他们两人都极力劝说吾退兵,可见这场仗真的不能继续打下去了。”
出师不利,以及这场冬日惊雷,再加上诡异莫名的瓢泼大雨,却是让袁术心中有了怯意。
念及于此,袁术就让人将阎象、杨弘召集过来,准备向他们商议退兵之事。
而此时,阎象待在自己的营帐之内,脸上带着颓废的神色,双目亦是黯淡无神。
自从被袁术责骂以后,阎象就感觉羞愧难当,每日躲在营帐之内,不敢出去见人。
袁术的话虽然有些过分,却也并非毫无道理。若他没有听从阎象的计策,而失败的话,责任不在阎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