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向姜若瑶质问道:
“你不是说只要我说的是真话就放我一条生路吗?你说话不算话!”
雨葡看了一眼姜若瑶,见她眉心微微蹙起不耐,伸手将自腰间取出一条帕子,团住塞在了吴内侍的口中。
堵住了他无休止的反抗和挣扎,低着头就要把人继续往外拖。
“慢着——”
就在雨葡即将将人拖出去的时候,姜若瑶慢悠悠的叫了停。
雨葡眼中滑过疑惑,但还是依言停下了脚下的动作。
吴内侍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和侥幸。
姜若瑶眼底露出一点凉薄的笑意,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走到了他的面前。
慢慢的蹲下身子,用冰凉的匕刃抵在他的脸上,亲眼看着他眼底的窃喜和侥幸消散的一干二净,最终化成深深的恐惧。
姜若瑶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对方,勾起一个弧度,然而脸上和眼中却毫无笑意:
“本殿此生最恨玩弄她人清白与性命的人,你能死在本殿手里,也不算枉死!”
说着,手中的匕首在吴内侍的脖颈之间滑过一道血色的弧线。
一旁看着的雨葡都被姜若瑶那瞬间爆发的杀意惊了一惊。
她与姜若瑶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她能感觉到姜若瑶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却没想到还有今日这样一面。
雨葡默默地垂下眼睑,心里飘过不知名的情绪。
姜若瑶皱着眉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重新染上血色的匕首,嫌恶的甩了甩,似乎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一般的。
冲着雨葡摆了摆手:
“去吧。”
想了想,又放缓了语气温和的补充道:
“处置完后回来,有些事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雨葡眸底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若瑶温和如初的脸色,点了点头。
随即动作麻利的将人拖了出去。
今晚可真是个不太平的夜晚啊!
姜若瑶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眉心之间出现了浅浅的褶皱。
刚刚冰凉的匕首抵在吴内侍温热的脖颈之间的触感尤在掌间,姜若瑶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的记忆里。
她性格生来怯懦,又被母亲教导的谨言慎行,事事以温婉柔和为主。
可嫁去大荒草原的这几年,除了一开始的几月太平日子,姜若瑶一步步的见识了诀宇的疯狂魔鬼。
那个疯子的心思真是难以用常理揣度,他一边用着非人的手段折磨着自己,一边又亲自教她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