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韩国国力弱小,又没有什么能带兵作战的将领,王翦的队伍都是虎狼之师,半年内拿下韩国不成问题。
“不可,寡人要让王翦去赵国抗击赵将李牧,赵国那边的情况一塌糊涂,我军连败两次伤亡颇多,是时候让王翦去给赵国人一些教训了。”
见秦王不同意派王翦出战,太尉又道:“那就派王贲将军出战吧,王贲将军继承了王翦将军的战术,完全可以独自承担攻韩一战。”
秦王微微点头,王家父子深得秦王信任,王翦的儿子王贲也是领兵打仗的一把好手,此番攻韩正好让他独立出征,试试身手。
“主将由王贲担任没有问题,那兵甲部这边派谁担任副将呢?”
兵甲部总指挥使并未上朝,祝新年不知道是总指挥使不用上朝,还是因为他今日有事告假,不过灭韩这种大战肯定需要机甲士兵协助,所以总指挥使的意见和所派人选都是非常重要的。
在没有得到总指挥使的明确建议之前,战争都只是在设想阶段,太尉向秦王承诺散朝之后他会亲自去找总指挥使商议,争取尽快给秦王一个满意的人选。
有了太尉大人的承诺,治粟内史也不好再催,于是偃旗息鼓回到了文臣队伍当中,今早这一番激烈的争论也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还要留给其他官员议政。
祝新年和裴少桥第一天上大殿当值,就遇到了如此精彩的舌战,他两竖起耳朵听得正带劲,忽而又听一名官员上前禀报道。
“禀王上,咸阳城西侧天工学院学堂新址已初步修建完成,天工学院院长请求将机甲班和偃师班的学生转移至咸阳,臣请王命,是否准许天工学院搬迁?”
事关天工学院,祝新年和裴少桥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只见刚刚退入人群中的治粟内史又站了出来,问道。
“天工学院几千上万名学生入咸阳,且先不谈居住、上课的问题,光是每日粮食开销就不少,这每日开销是由他们自己负责,还是由国库支出呢?”
“去年天工学院遭袭的时候不就说好了要接学生们来咸阳上课吗?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是想做什么?我们把课室、公斋都建好了,难道不让他们来了?”对方问道。
“我没有说不让他们来,我只是在履行自己身为治粟内史的职责,对国库开销负责,也对王上负责,现在我只想弄明白这个问题,是否天工学院的人入咸阳之后,无论夫子还是学生,所有开销全部从国库支出?”
没有人能越过秦王直接决定国库支出,所以群臣的目光都看向了秦王,这其中也包括祝新年和裴少桥。
幸好,秦王对此事的态度十分明确,只听他言辞确切道。
“没错,全部从国库支出,我们需要天工学院为我们培养机甲士兵和偃师,也需要前线将士英勇为国作战,所以储卿务必管好国库,无论如何,寡人不希望在灭韩之前再听说任何粮草不够的消息。”
秦王认可了治粟内史储砀尽快开战的提议,决定灭韩,同时也给了储砀很大的压力,既然开战是他提出的,那在国库粮草保障这方面可就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
储砀无话可说,只能拱手应下,在朝为官多年,他知道这是秦王的底线,将士们在前线作战不能为粮草担忧,天工学院作为兵甲部后备军也不能被苛待,至于国库筹粮运粮该怎么弄,那都不是秦王该考虑的事了。
“通知兵甲部总指挥使,让天工学院的人立夏后启程,此事今日定下,日后就不要再拿出来颠来倒去地说了,除此之外,诸卿可还有事要奏?”
剩下的小事就都不值一提了,秦王甚至都没怎么开口,三公九卿就把该各自负责的事情给解决了,外头天光大亮之时,早朝也要结束了,这群站了一早上的朝臣们又累又饿,只等着秦王离开,他们就要赶着去上值的地方吃早饭去了。
然而秦王才刚刚起身,一声高呼突然从殿外传来,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一路从殿外冲入殿内。
“——报!前线八百里加急战报!”
这一嗓子把所有犯困的人都喊醒了,太尉大人当即发问:“可是哪个国家与我们开战了?!”
从前线归来的战士一身黄土,风尘仆仆冲入殿上,“哐当”一声跪在秦王面前,将手中密封的竹筒高高举起,大声喘着气道——
“禀王上!韩国夜袭齐国!此刻大军已经逼近齐国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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