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阻止我对抗天理,阻止深渊的海域将天理的王座淹没,那就是与我为敌。”
荧用剑尖,在地上刻出深深的痕迹。戴因在痕迹之外,两人隔着一条线。
之后便是谁也无法说服谁的兵刃交错。
戴因:“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这么做!这是在践踏她的想法,践踏她的那颗心!”
刀剑碰撞的声音永不绝耳,荧手持单手剑,剑尖划过戴因斯雷布的咽喉。
“戴因斯雷布……!”荧第一次喊了戴因的全称。
这次,是真正的剑指咽喉。
“……戴因斯雷布。”荧冷淡的说,“你知道护食吗?”
“护食是刻印在所有生物体内的本能。因为他们知道,食物是生命之源,等同于自己的性命。”
“动物与人类,都是一样的。”
“就连三岁的孩童也会护食。”
“要到什么地步,才能献上自己的生命,献上自己的存在证明,还毫不犹豫呢?”
“……她救了我,我也应该救她。我有什么理由可推辞的呢?”
荧收起剑,背对戴因,深渊使徒所展开的空间裂缝足以让荧通过,她回头,看了戴因一眼,“别来阻止我。”
“别来妨碍深渊与天理的战斗。”
耗尽了所有力量的你陷入沉睡。
在救荧之前,你也想跳脱出这个古怪的圈子。既然你在成为夜叉之后死掉了,那就再死一次吧?
在无尽的征战之中,你对死亡的认知无比清晰,却也因为每次都能回到地脉而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
你是特殊的人。却也在一直失去力量,被压制,被切割。
第一次战斗,你为了自由而战。第二次战斗,为了打破循环、为了朋友而战。
你无法回答自己是否心甘情愿。
……
因为,你已经在与天理的斗争之中,失去了在提瓦特的大部分记忆,失去了和梦境的连接。
你不再做梦。
但你还记得,你叫织生。
是个仙灵。
你无法进入梦境,可残破不堪的身体总在逼迫你进入一次又一次的睡眠。你没有梦,每个夜晚都像是黑漆漆的夜空把你吞噬,你在漫无止境的黑洞之中漫步,看不见任何的色彩。
休息对你来说很痛苦。
光路怪离的梦境与你无关,每次醒来都是新的一天,每次都要怀疑自己能否醒来,到底一片空洞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世界是真实的?你分不清。
但还是要休息。
只是,你不再做梦了。
你不再梦到任何人了。
附近的华馆无人居住,有一次你在华馆的主人那里,听到了这个深埋在地下的住处的名字,她叫做借景之馆。
可来到借景之馆的不止是女主人,偶尔也会有一个很可爱的粉色小狐狸来到借景之馆,在漫天的红枫之中懒洋洋的打哈欠,并且趴下。
不管是女主人,还是小狐狸,都看不见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