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宋毓朗一把年纪,又是清平帝最忠诚的追随者,却临到这关头给宋轶修这小辈儿当了枪使。
“宋老头儿这回可真是惨啊,之前风光时候嚣张霸气,自认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这转眼风云变幻,他突然也变靶子了。”
老侯爷想想觉得世事无常,啧啧两声。
“之前臭不要脸的还觉得自己人缘好,跑来说道我。
老夫比他多活几年,不比他懂得多,还用他教?
说到底,谁都逃不过一个卸磨杀驴的命。”
林轩久无语的提醒他,“我祖父好惨的,你就别笑话他了。
他接了这差事,怕不是隔两天就给人套麻袋陷害了。
祖父,你不能看着他倒霉啊!”
谢老侯爷撇嘴,“得,看在你面子上,我给那老东西出出主意。”
“什么?”林轩久连忙问。
“让他啊,跟圣上讨个军队跟着,谁敢不交税,直接亮刀子。”
林轩久,“……”
感觉自己被耍了。
亮刀子干啥,宰人吗?
能宰一窝,难道能把一整个世家全宰了?
谢老侯爷提着自己酒葫芦,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小阿九,你想救宋老头儿,得想想害他的人意图何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林轩久眼睛一亮,“祖父意思是,我寻宋轶修私下解决?”
得到那个假孕女子已经好几天了,老侯爷一直不松口。
照谢东湘的说法,宋轶修那就是条不知道想啥的疯狗,谁知道丢个石头会砸出啥反应来。
可如今疯狗又追着咬上来了,再不砸石头,难道等着被咬下一口肉来嘛?
确定了方向,林轩久蹭的起身,“我去见见我祖父。”
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不能派上用场多忧伤啊。
转眼两天过去了,朝堂上一直为谁主持募役法的事争执不休,林轩久也没闲着。
这日下午约了宋轶修来惠誉茶楼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