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驭蛇之曲甚是费神,月天心本已力竭,全凭了一念坚持,才勉强支撑了下去,浑没
注意周遭一切,然而当火离灼烫无比的唇吻上来时,纵是冰人也要化了,他又怎能不觉。月
天心陡然一震,真气中断,再也吹不下去,气恼地仰起脸,怒道:“你——”
才吐出一个字,话便全咽在了喉中,再也说不下去。咫尺之距,四目相对,只见火离双
眸深邃,透出的情意无限,浓得便象化不开一般,仿佛此生只求为君生为君死,再也无憾。
乍一见如此重的深情,便连素厌他的月天心也不由为之一震,心中莫名地狂跳起来。
火离的眼神却由爱慕转为惊骇,怀中人面庞仍是那般绝美,却已是惨白如纸,鼻中气息
弱而不稳,更有一抹艳红的血渍,微微地自唇角渗了出来,眼神黯淡,分明已到了精力枯竭
之地!火离一呆之下,立知原因,心中痛悔顿有如排山倒海般压来,不再犹豫,低首便吻上
了那张浅白无力的秀唇。
月天心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唇瓣已遭人掠夺,尚未来得及抵抗,便有一样灼热的事物坚
定地探了进来,灵活地在自已的口中游走,最后直接纠缠住了自已的舌尖,月天心这时总算
反应过来,原来是被火离强吻了去,羞怒之下,正要反抗,却觉一股暖流,自对方舌尖上源
源而来,传经自已的舌,再沿任脉一路而下,入归丹田,而后暖洋洋地散入四肢百骸,一转
之下,月天心全身顿觉轻松许多。
月天心此时已了悟火离用意,他并非轻薄自已,而是正在施法度气。武学有云,舌为心
之苗,舌根络牵心经,最是与心脉息息相关。度气之法虽多,却没一个比得上以口相过来得
快捷有效,只不过世间男女有别,长幼有序,除非夫妻情侣,又怎能以此法施为。月天心虽
已明白过来,只是心中却一片茫然,自已究竟该怎样?月天心原是极厌火离的,本当毫不犹
豫将他推开,只是在此生死一线间,自已若不尽快恢复,不但累已,还将牵连别人,怎能再
拘泥于这些细枝未节;可若要接受,这般亲密的法子,总有说不出地暖昧心跳,叫人脸红。
迟疑间,唇舌却是叫那人缠绵得越深了,口中津液,尽为那人如饮甘泉般吮去,被他如
火般地深吻久了,月天心也不由脑中晕眩,不自主地放软了身子,任他求取。
两人在台上缠绵深吻,完全忘了平台四周还有蛇群一事,笛声一停,炎蛇立时止住了退
势,摇头摆尾了一番后,再度缓缓地如潮般涌了过来。对岸诸人虽看得明白,可惜自顾不暇,
急也无法。
“散蛇药罢!”
帝乙木一行紧追其后,却在遇到火门留守弟子时被阻了一阻,直到此时方才赶到。月天
心怎样坠落,怎样半途扔出腰带为火离所救,怎样吹笛御蛇,又怎样与火离旁若无人地拥吻,
帝乙木全数看在眼里。看到惊心动魄处,他几乎便要冲出去,然而一来距离太远,二来事件
迭起,变故只在须臾,他纵冲过去又有何用了?只得提心吊胆地瞧了,一身衣衫,尽数为冷
汗所湿。
月天心与火离空中配合之默契已让他心中苦涩,接下来眼见心上人安然倚在别的男人肩
头,悠悠吹曲,而那男人回看他的眼神竟是如此缠绵深情,毫不逊色于自已,而后更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