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说着,忽然愣了下,停了下来。
不知怎地,方才在瞧见易年的眼神之后,便知道他要问什么。
这默契熟悉,是在自己忘了的一年中养成的吗?
易年不知道七夏在想什么,或许平时会知道,但现在真的想不到。
瞧见七夏停下,立马开口问道:
“那…”
“流逝尽去,生机无碍…”
第二次的默契。
易年听着,伸手抓在七夏的手腕,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七夏想躲,但在瞧见那平和双眸中的认真之后,手没有收回去,任由易年握着。
屋中静了下来,二人一动不动。
只有油灯的火苗轻轻晃动,带着二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半晌后,在感觉到那充满生机的脉象平稳律动之时,易年不争气的眼泪彻底控制不住了。
七夏的病好了。
她真的好了。
不用再为生机发愁。
原来师父指的路是对的。
眼里流着泪,却在咧嘴笑着。
那又哭又笑的样子,像个傻子。
忘了松开七夏的手,也忘了她方才的‘威胁’。
就那么握着…
七夏看着,又愣了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反应了过来。
“够了吧…”
冰冷声音钻进易年耳朵,冰凉小手从易年的手中抽了出去。
转身走到门口,指了下竹篓,开口道:
“你落在青丘的,现在还给你,里面的东西我没动过…”
易年转身看去,喃喃道:
“我落在青丘的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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