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与晋天星不会藏着掖着,今夜前来就是要把事情与他说说。
看着晋天星,开口说道:
“觅影,在后山遭了毒手…”
清冷夜色中,高高的观星台上,易年说着,晋天星听着。
易年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只是把事情的完整讲了一遍。
如何判断,晋天星一定比自己考虑的周全。
易年说完,晋天星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又望向了夜空。
“看上去是奔着四眼妖猊去的,实际上却是奔着师弟你去的,千年一次的盛会,竟还会有人打上主意,唉…”
晋天星说着,又长长叹了口气。
说完,没有再说话。
易年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旁边等着。
站在圣山最适合观星的观星台上,看着和青山、上京、近晚峰上看着没什么区别的星空,心思,慢慢飘回了青山。
从青山出来之后,见过了晋阳城如同地狱一样的城墙,也见过上京城比离江还要深的人心。
上京城里的各种无声争斗,来圣山路上的算计截杀。
本以为到了圣山上能安稳一些,这又起了事端。
不管在哪,都有事。
少年觉着,这青山外的世界精彩,但也很烦。
青山里的日子虽然枯燥,但心安。
或许这些事情在以后能与孙儿当成故事说说,就像师父说的那样,老了,还有回忆。
但现在,真的很烦。
看着夜空,眉头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
晋天星开口问着。
“都依师兄的。”
易年回着。
“咱们师兄弟没必要藏着掖着,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易年点了点头,开口回道:
“我本不想惹事,就想太太平平的等着七夏病好,但现在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还伤了觅影和马儿,这口气,我有些咽不下,若是普通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但身为圣山之人,行如此之事,不妥,师父教过我很多东西,但没教我遇见事情要忍气吞声。”
“你说过那几人蒙着面,能找到吗?”
至于那几个看见相貌的人,没有用。
人家没出手,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是去帮对觅影出手的那几人的。
只有自己一个人模糊听见的几句话,算不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