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在边上,要是我发烧你立刻可以感觉到。”
“你累了大半天了。”
“要是不睡明天形象不好怎麽跟镜头打交道。”
……
何文抓了抓头发,“闭嘴,吵死了。”
许易果然闭嘴,眨巴著无辜的眼睛。
死小子,什麽时候学会卖乖了。
何文看他半天不睡,想到那一身伤还是妥协了。
受了伤还不太平的人,恐怕世上少有,偏偏他眼前就有一个。
还带著点胜利的笑容。
把浴袍脱下放在一边,翻身上床。
小心的与他保持必要的身体距离,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可许易显然不是这麽想的。
何文刚上床他就手脚并用的纠缠上来。
瞪也没用,推也没用。
何况因为害怕推到他的伤口,感觉那姿态就像是欲拒还迎。
还不如不推。
而他一旦不再挣扎,许易便轻而易举的缠了上来。
呼出一口气,何文把手伸出去关了床头灯。
室内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黑漆漆的一片。
黑夜里,房间的一丝响动都变得格外清晰。
许易时不时的变换著腿的摆放姿势,後来干脆一大半都压在他身上。
呼吸交叠起伏,等何文发现自己全身紧绷得快憋死的时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如果他的体温和许易的体温都正常,那麽加起来该有74度了吧。
热得有些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可是那种烦躁也太激烈了点。
忍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何文又呼出一口气,这下是烫的了。
许易的头就靠他边上了,热气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何文无奈的保持著肩部以下不动,仅把头别转的痛苦姿势。
不要说是一晚上了,就这样睡了一分锺不到,他已经脖子酸疼了。
何况喷不到脸就喷到了脖子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这麽想著,何文又痛苦的把头转回来,却在不经意间对上许易的眼睛。
亮闪闪的,没有一丝睡意的眼睛。
何文努力把头往後缩了缩,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不管他怎麽往後缩,距离始终没有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