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此,她也便只能应了下。当下便笑道:“今日真是有幸,我二十四天的家事,竟令得大莫先生和萧阁老如此关注!”她回头一望身后三人,道:“如此,我们便——
她话没说完,萧阁老却又插言道:“慢着!”
她只得回头问道:“请问萧阁老又有何事?”
萧阁老正言道:“不知道飞燕姑娘,是要处理何种家事?”
天飞燕此时脸上再也控制不住怒色,道:“萧阁老,难道你还要插手问问我们的家事吗?”她虽看似娇柔,却也不是个非常能沉得住气的,见这萧阁老一而再再而三向自己挑衅,终于是不能忍了。
而就是此时,她身后的一年轻男子,却上前,轻轻地,温和地道:“飞燕,莫要对两位阁老无理。”
他轻轻阻下抑制不住怒气的天飞燕,向了大莫先生和萧阁老拱手一拜,道:“在下上弦月左秋秋,见过大莫先生,萧阁老!”
左秋秋是谁?
左秋秋就是面前这个,一身青衣貌不出众的年轻人。
左秋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当年阿九和天无夜曾这样问起。
而华飞衣曾这样回答:“他是上弦月,最让我琢磨不透的人。”
华飞衣是惊采绝艳的神童,是少年得志的英才。
华飞衣琢磨不透的一个人,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而此时,在天飞燕终于怒极的时候,这个之前一直站在天飞燕身后让人琢磨不透的左秋秋上前了。
大莫先生审视这眼前的眼前人,轻轻点头劾首还礼。
萧阁老乍见此人,冷淡道:“原来这位就是左秋秋,上弦月八部天龙之一,真是久仰!”
左秋秋却并不在乎萧阁老的冷淡,他轻笑道:“晚生虽远居西土,却对萧阁老和大莫先生两位早有耳闻,真是佩服之极!”
大莫先生见此人年纪轻轻,貌不惊人,却城府极深,精明老练,不禁笑道:“二十四天果然是英才辈出,左公子如此年纪,如此修为,令我二人着实惭愧!”
左秋秋却高深莫测一笑,道:“大莫先生还是太过自谦了!晚辈却是自小就听过大莫先生和萧阁老的事迹,两位阁老为国为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令晚辈佩服至极!”
左秋秋的话,说到最后,声音渐小,状若深沉,明明是意有所指!
大莫和萧阁老两人对视一眼,萧阁老率先沉声道:“左公子这话,老夫可是不明白了,还请左公子指教!”
左秋秋哈哈一笑:“大昭天下一直也是太过太平了!若说有何危机能令两位阁老同仇敌忾,恐怕也就是二十年前穆子之变了!”
听闻此话,大莫先生和萧阁老脸色皆是一沉,虽并未说什么,望着左秋秋的目光却多了几分锐利和寒意!
左秋秋无视这两人如剑般的目光,只是望着这重重包围的弓箭手,嘴边噙了一抹笑,道:“这里的人也是太多了,真是让人看了不舒服呢”
萧阁老冷厉的目光盯视左秋秋良久,忽地轻抬起手,对那众多弓箭手命道:“全部退下!”
萧望北却并不知这是为何,不禁疑问:“爹——”
萧阁老两眼一瞪,道:“还不退下?”
众多弓箭手皆是训练有素的,闻此命令,迅速撤下。
大莫先生望了下场中,又对红衣道:“这位墨儿姑娘的身份,还需上禀皇上后,方能定夺,如今她一弱质女子,这样场面,红衣,你且带她暂且回避吧!”
红衣听闻此话,心中自是极为不愿,她之前言辞中已对大莫先生并不顾忌,如今又哪里愿意听从呢,正待要说什么,却见萧阁老目光如电,看向自己,便只好道:“那红衣就暂且退下。”
说完便带了那墨儿离去。
瞬时,这院中只剩下萧莫二老,萧望北,谢劲师兄弟,以及连阿九在内的四位天龙。
左秋秋笑道:“哈哈,两位阁老果真是机敏过人!”
但萧莫二老脸上却并不好看。
其余众人也已猜到,那当年穆子之变,莫非是有什么玄机?
而左秋秋却是极为聪明的人,也并不说破,只是点到为止而已。他又笑望了那两位阁老,道:“我束屠和大昭国,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有我二十四天弟子阿九,叛出我二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