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得嘴欠。
陈星河:“……”
陈星河说不过他,索性懒得理他,走回房间。
他头顶还有一根呆毛竖着,这幅样子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江盛祠不觉好笑。
小猫多顺顺毛就能哄好,陈星河也是。他自以为自己很凶,很强势,其实特别好哄。
门“砰”得一声重重关上,代表小猫战败的小情绪。
这时刚好门铃响了起来。
江盛祠把手上的矿泉水往茶几上一放,走去开门。
门口是李硕。
看到对方,两人都有些意外。
“星河在吗?”李硕眼睛往里面探了探,“我给他带了烧烤。”
江盛祠垂眸扫一眼,正准备去叫陈星河,听到身后的李硕突然喊住了他:“江盛祠,我想跟你聊几句。&ot;
江盛祠微顿,转回身:&ot;你说。&ot;
“……据我观察。”李硕斟酌着,“你对星河应该不只有兄弟之间的感情吧?”
江盛祠看他两秒,唇角轻扯了下,表情有些冷淡:&ot;冒昧问下学长,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的?”
李硕猜到他会这么问,笑了笑,眼神咄咄逼人,态度却十分礼貌:&ot;我跟星河现在也算是表兄弟,你可以当我以哥哥这个身份。我想没有一个男生会接受自己被好兄弟以兄弟的名义喜欢。”
看他片刻,像是觉得有意思,江盛祠笑了:“那以哥哥的名义呢?”
李硕看他。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凝固。
&ot;我承认我对星河是有些好感,但至少我没有欺骗他的感情,也没有与他有过分亲密的举止。&ot;李硕说着一脸劝告的表情,“如果你还想跟他做兄弟,至少不应该欺骗他感情,不应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者喝醉酒之后,对他做出那么亲密的行为。”
“你有意识在做这些时。”李硕微微一顿,把话补充完整,“应当属于性骚扰。”
江盛祠笑了。
他有很多次机会,陈星河以为他有严正的背景,以为他有很强的道德感,以为他很高尚。
其实没有。都没有。
很多次看到陈星河不省人事地躺在他面前,他确实很想把他就地正法。
人想犯错的时候有无数个理由。但约束他的,只有陈星河本身。
不想看到他起床后哭得伤心欲绝,不想让他觉得他父母不喜欢他,这世界上就没人喜欢他。不想看他委屈巴巴的,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不想让他觉得中国没什么好留恋,轻飘飘就能踏上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
犯错的理由有无数个。不想犯错的理由同样也有无数个。
他的每一个,都是陈星河。
“行。”江盛祠嗓音冷淡,轻描淡写道,“既然学长这么想,那就继续这么想着。还有别的事吗?”
这种丝毫没有否定,甚至有些轻飘飘的言论,轻而易举就能引起别人的愤怒。
李硕沉默地看着他,一脸想要代表正义对他绳之以法。
“江盛祠!”这时里头传来陈星河的喊声。
“你他吗还不进来,是想一个人睡一间房,是不是?”伴随着说话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