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唇接触柔软的东西,妙不可言。
“……你的嘴唇,看着好软啊。”陈星河说得单纯又直白,仿佛不参杂任何杂念。
在黑暗的环境中,清晰地响在江盛祠耳边。
江盛祠双眸顿时一深,呼出的气息不由加重。
两双眼睛在床上对视着。
陈星河眨了眨眼,见他不准备再按,打算换个方向睡觉,被子底下就伸过来了一只手,熨烫的
掌心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紧跟着眼前一抹黑影袭来,江盛祠直直覆到了他身前,深邃的黑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陈星河有点懵,愣愣地看着他。
“陈星河。”江盛祠嗓音低沉,跟他凑得很近,说话时滚烫的呼吸喷洒到他脸上,“你是不是
太高估我的忍耐力和道德感了?”
忽然被质问,陈星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眸里一派无辜和茫然。
“我没有你以为得那么高尚。”江盛祠目光直直盯着陈星河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视线若有似无
得往他鼻尖以下扫过,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对你。”江盛祠抬起一只手,指腹掠过陈星河秀挺的鼻尖,落到那双柔软滋润的唇瓣,在上
面轻轻碾弄一下,而后来回摩挲。
眼皮抬起,嗓音暗哑:“更没有。”
江盛祠又将身子压低了点,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两个人的呼吸完全交融在一起。
虽然陈星河醉了,但对危险本能的预感令他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
“所以,别来考验我的忍耐力,我不保证……”江盛祠手指轻轻擦过他唇角,“我什么都不会
对你做。”
说完就躺了回去。
被威胁过的陈星河果然安分了很多,一动不动地躺在他那一亩三分地。
过了一会儿,像是睡得实在不舒服,又不想引起江盛祠的注意。
他慢慢地、慢慢地动了下,小心翼翼翻了个身,背向江盛祠。
虽然他没什么意识,但本能对危险和强烈的侵略感的预知萦绕着他,陈星河将自己整个缩成一
团,弱小且无助,看起来居然有点可怜巴巴的。
江盛祠也不是想达到这样的效果,看了他后脑勺半晌,抬手戳了戳他背。
陈星河顿时背脊一僵,又偷偷离他远了点。
江盛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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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天晚上的陈星河敏锐地感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与侵略感,但一觉醒来,断片后的
陈星河又全部忘光了。
照例大剌剌地指挥着江盛祠,一会儿喊“祠祠,帮我拿衣服”,一会儿喊“祠祠,帮我挤个牙
膏”,一会儿又喊“祠祠,帮我捶捶肩”,可劲使唤着江盛祠,一点都感觉不到危险。
临出门前,陈星河有东西落在了房间,懒得进去拿,又碰了碰江盛祠胳膊,指挥他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