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反手将我的腰一扣,我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伏在水仙的背上,一颠一颠的真舒服。
我觉得自己必须说些话,来支撑渐渐沉重的眼皮:“水仙,从前很多人说我是个开心果。”
“嗯。”
我解释:“开心果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外壳会裂开,露出里面果肉的那种。”
“现在知道了。”
我叹气:“我现在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很残忍?一颗外壳破裂、没有防护的心……”
水仙不答话。
我继续:“我现在觉得它应该叫伤心果。”
我拍他的肩膀:“你干嘛不理我?”
水仙开始玩深沉。
我说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陷入沉沉昏睡。
是谁将我轻轻放在床上?软软的被子,真是舒服。可是它不是沁芳苑的床。
我多希望,自己每天都能从沁芳苑醒来。
我多希望,王府中只有一个沁芳苑。
我拨开不知何人抚在我脸上的手,嘴里无意识地低喃:“暮云忱,我有些恨你了……”
又见故人
马车颠簸个没完,我十分无聊。
我盯着坐在对面闭目不语的水仙,开始背课文:“一狼居于前,一狼假寐。”
水仙眼睛都懒得睁一下:“你就是居于前的那头?”
我撇嘴:“你很困吗?你昨晚做贼去了?”
水仙不理我。
我的手狠狠拍在坐榻上:“你确定要带我回墨门?”
“确定。”
“你肯定要带我回墨门?”
“肯定。”
“你一定要带我回墨门?”
“一定。”
“你还有一次机会,你真的不改了吗?”
水仙终于睁开眼:“不改了。”
我深吁口气:“你别后悔。小心我把你家墨门折腾它个鸡飞狗跳、斗转星移!”
水仙又闭上眼:“请随意。”
南阳城。
兜了一圈,我又回到了原点。
墨门气派、嚣张的大门让我目瞪口呆。间谍、杀手可以这么高调吗?我开始有点疑惑,水仙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