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刚落,另一刀又起,即要斩落壮汉的头颅!
壮汉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下一瞬双膝往下一沉,两手合十竟使出一招观音拜佛!
“好小子,竟然是练家子!”
一刀劈空,文三江正要回招,却见壮汉
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文三江愣了一下,旋即目露鄙夷,一脚将其踹到一旁,“滚蛋!”
秃头的刘一手走上前,咧了咧嘴用干涩沙哑嗓音问:“老弟甩个蔓?”
“一义当头,三江口刀客。”
“莫哈莫哈。”
“路有不平。”
刘一手哈哈一笑,拍了拍文三江的肩膀,“西北玄天一枝花,天下绿林是一家。绿林若把绿林欺,准他妈不是好东西。”
“文三江老弟,干啥另起炉灶,大家一起埋锅造饭不好吗?”
文三江甩掉了刘一手的手,目光仍然阴冷,“你们贪饱了吃肥了,让他们吃什么!?”
文三江手指处,正是神情惶恐,不知所措的群人。
陈清河从房门中走出,淡笑着打圆场道:“刘一手,咱们都是生意人,没必要打打杀杀的。”
“这样吧,咱们各式手段,让鄂尔底斯爱买哪家的东西,就买哪家的东西,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刘一手不屑的道:“老子赚钱,就是要赚那蝎子拉屎独一份!谁敢抢老子的饭碗,老子就要他的脑袋!”
声音落下,剩下十几个人,纷纷从怀里掏出火器。
文三江却不慌不忙,“开枪,有种的就开枪。我保证你们先开枪,也是你们死。”
按平时的习惯,如果有人敢这么找茬,刘一手直接一梭子打过去,然后随便料理一下就算完事。
可是从文三江的身上,他感觉到了危险。
在场排队的几百人盯着,刚才自己的手下被砍怂了一个,刘一手如果今天就这么放过陈清河和文三江,肯定是名誉扫地,以后敢跳出来的刺头会更多。
他板着脸,朝着身后手下挥了挥手,“都把枪给我放下。”
“文三江,你也是道上混的,到了我们鄂尔多斯这嘎达,就得讲我们的规矩。”
“你想在我的地盘上开场子立山头,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办!”
文三江说:“我就是个打工的,和你说不上话,你有事找陈清河说去。”
刘一手瞥了一眼旁边的陈清河,“就你小子,下边毛还没长齐,就想和我抢地盘?”
陈清河面带微笑,“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你说要比什么,我都奉陪。”
“好小子,有胆气!”
刘一手老鹰似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陈清河,一字一顿的说道:“三天之后,我在鄂尔多斯广场摆上擂台,邀请老少爷们观看!”
“擂台分三场,你们俩随便出一个人上台比试,如果三场全胜,你们就能在这里开门面做生意,我刘一手当着祖师爷发誓,以后明着暗着都不和你们过不去。”
“但如果你们输了任何一场,下场可就惨了。”
说道这里,刘一手阴森森的笑了两声,“我在现场架起了大铜锅,锅里满是热油,谁输了,谁就直接跳下去。”
“当然,如果我们的人输了,我们的人自己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