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面无表情,大口的吃着蘑菇炖小鸡,忍不住感叹说道:“像是这么好的菌子,我真想让咱们那里的人也吃到。”
文三江听得陈清河话语中玄机,不由得皱起眉头,“清河,咱们是来做雪糕生意的,你为什么和皮货与山货较上了劲,非得对付那个刘一手?”
陈清河却信誓旦旦说:“想要做起来雪糕生意,咱们就必须得对付刘一手!”
“为啥!?”
“文先生,这事您先别急,到时候就知道了。”
吃饱了晚饭,陈清河直接拨通宁无缺的电话。
“大哥,找我啥事?”
听到宁无缺的声音,陈清河严
肃命令道:“魏敏芝是陕区人,你立即联系她,从当地购买煤炭,陆路运输到你的水域以后,再走水路运输到鄂尔多斯!”
宁无缺有些发愣,“这事办成到不难。可是……你不是去做雪糕生意么,买煤炭干什么?”
“别管,总之你去做就对了。”
“明白,你想买多少煤?”
“要多少有多少,给我往死里运!”
早年间,遍地都是煤老板,所以煤炭的价格并不贵,真正金贵的是运费以及贩子相互联络进行售卖。
有些偏远的地区,贩子不愿意来,当地又有刘一手这种人垄断,所以煤矿价格奇高无比。
而陈清河要做的,首先就是打破刘一手的垄断!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陈清河除了买了一个用来囤煤的废弃厂房以外,就是整天和文三江一起吃吃喝喝。
第一天是小鸡炖蘑菇,松茸和黑松露炖的小土鸡,吃起来倍儿香。
第二天吃农家大丰收,土豆排骨苞米乱七八糟的炖成一锅。
第三天是杀猪菜,白肉血肠酸菜,吃起来热腾腾的。
第四天早上,文三江有些坐不住了,忧心忡忡的道:“清河,咱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再这么耗下去,就不战自败了啊。”
陈清河吸溜着大碴子粥,大口吃着粘豆包,“好饭不怕晚。文先生,有您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呢,且等着吧。”
早餐刚吃完不久,房门就被敲响,一个员工小跑着过来,“老板,咱们的煤已经运到厂里,以后可以源源不断的运过来,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好,咱们走。”
陈清河和杨音韵坐上驴车,前往三公里以外的煤炭厂。
此时,巨大的渣土车正进进出出,盖着黑布的煤炭堆积成山,正门口的位置挂着崭新的牌子,上写着——清河煤炭厂
几个工人正装货卸货,将多余的煤炭送入仓库。
这些人都是陈清河现招的。在八零年初,有进城打工热潮,因此并不缺工人。
文三江捡了一块煤
,摸了摸又敲了敲,“质量不错。清河,你打算卖多少钱?”
煤炭三分钱收的,算上运费总共五分钱,算上人工分乱七八糟,大概是七分钱的样子。
陈清河犹豫稍许,当即说道:“八分钱吧,咱们基本上算是不怎么赚,能维持住基本运营。”
文三江吓了一跳,“现在鄂尔底斯的煤价,已经被刘一手抬高到了三毛钱以上,咱们就算定价两毛也有得赚,会不会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