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遇到了一个特别的男子,他叫赵木昌,宗室子弟,他很特别,绝对不同于世间的寻常男子。”
赵木昌很特别,特别在什么地方呢?初见时,他呆呆的傻样;宣德广场上,他专注的目光;泛舟金明池,他君临天下的气质;还有,那一天,他如长兄般的慈爱!
那一天,他们交换了坐骑!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再没有出现!
和香本想去找小磕巴,通过小磕巴,找到那个叫赵木昌的男子,可是,少女的矜持,少女的骄傲,让她放弃了行动,她选择默默等候,等着下一次的聚首!
“娘亲,他似乎有三十岁了,可是,有时他表现出的东西,竟是只有在父亲那样的男人身上才有的东西,您说是不是很奇怪?”
山脚下的河水“哗哗”地流着,和香的心儿也在徜徉!
“娘亲,您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和香听到了母亲的笑声,抬头寻觅,忽地又不见了,母亲真的笑了,母亲真的在笑吗?
“娘亲,和香该不该去找他?和香好想见到他啊!”
和香猛地想到,难道这就是思念,难道她爱上了他?
母亲似乎沉沉睡去了,和香从惬意中醒来,前方便是不语的青山!
“娘亲,孩儿该走了!您好生保重,孩儿还会再来看您的!”
心中一声长叹,缓缓起身,问题还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只有她自己去寻找答案!
“莺嘴啄花红溜,燕尾点波绿皱。
指冷玉笙寒,吹彻小梅春透。
依旧,依旧,人与绿杨俱瘦。”
诗为情发,此刻的心情,正是“人与绿杨俱瘦”。
下得山来,前方一骑飞来,正是仲文长。
仲文长甩镫下马,大踏步走来,今天的文长,凭添了几许沉稳呢!
“和香,今当远别,特来辞行!”
“要去哪里?”
“去龙州,军校毕业了,我被分拨到龙州,九叔麾下!”
“保重!”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把剑,送给你!”
“我不要!”
仲文长还是把剑交给香奴,也不管人家要不要,甚是强横,而后径直去了!
一声马嘶过后,文长远去,似乎根本未曾来过!
和香取过宝剑,拔出剑刃,只见光寒闭目,真是一把好剑!这个仲文长,人家何曾爱过剑?就这么闯来,送来一把剑,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沉吟片刻,刚想升车,东面官道上又是一骑飞来,转瞬之间已到眼前,应该是岳慕云到了。
岳慕云急匆匆赶来,一眼看到和香手中的剑,急道:“仲文长那厮来过?”
“嗯!”
“哎呀,”岳慕云后悔不迭,“如何又让他抢了先呢!”
和香瞧着这个痴儿,不知他到底在后悔什么!
“父亲大人为我谋了个差事,今后不能来看你了!”
“要离开京城吗?”
岳慕云微微摇头,和香不解道:“即是在京城,又何必……”
岳慕云喟然叹息,道:“难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