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原本性情完全不相近的人,这一刻,怎么会如许地神似?!
这个发现无疑相当地使朱星五内心震动。
这一刹间,赵伤的刀就改向他砍来。
刀极短。
刀锋却有一丈三尺七长。
不多不少,一丈三尺七寸。
那是无形的刀锋。
以刀风为刀。
刀风就是刀锋!
朱星五警觉的那一刹间已然中刀。
他其实并未中刀,只是给刀风扫中,但刀风竟比刀更利。
他中刀的刹间已倒滑步、急跌步,八步赶蝉,刀锋连闪八次,他的身形也连闪八次。
身影里探起八道血光。
在这八次翻腾里,朱星五已跃过横匾、撞跌檀木椅、踢起茶几、闪于柱后、碰着花盆、越上花架、蹴开屏风、拨去画轴……他闪得极快,极奇,也极狼狈。
但无论他怎么闪,仍是中刀。
他一面中刀,一面大喊:“制住他,这叛徒!”
也许是因为中刀的痛楚,使他喊“叛徒”的时候,样子看去甚为奇诡。
赵伤八刀皆命中。
他的刀是要命的刀。
要是要不了别人的命,他一向不轻易出刀。
但要命的刀并未立刻要了朱星五的命。
他自己也不好过。
那些横匾、槽椅、茶几、木柱、花盆、花架、屏风、画轴……经过朱星五(不管是头上、肩上、臂上、腰上还是背上、腿上)的碰触后,全砸在他身上。
那就是朱星五的“大泻神通”。
凡是给他碰过的事物,全注入了极强的内劲,飞砸向敌人。
赵伤没有避。
原因是:一,避,也不一定避得了;二,要避就杀不了朱星五,三,他对敌一向不喜欢闪迦,只喜欢追击。
那些事物全重击在他身上。
他负伤不比朱星五轻。
他猝然出刀在先。
朱星五是负伤在先,在受追击的同时作出还击。
凡是碰触到他身体的事物都成了他反击的武器。
——他根本不必抄起那事物作为武器,只要他的身子稍接触到那事物,立刻便注入“大泻神通”,以最出奇不意的角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