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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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渡城里,今日特别热闹。
贺洽奉命治理安渡,有些日子了。
城里的鸡毛蒜皮和打架斗殴从来不少。
他也认真解决,但从来没有升过一次堂。
他是武将,公开审理这种事情,是文官干的。
贺洽觉得自己干不明白,但冯十二娘把人交过来,好一番振振有词,事情逼到头上了,将军府里还住着平原县君,他不干也得干。
唉!
贺洽长吁短叹。
他想去信州打仗,而不是在安渡升堂。
“来人呐,将张氏兄弟押上大堂。”
贺洽手底下没有衙役,全是兵卒,一个个身上都佩着武器,看上去很是凶悍,可是,张家兄弟被押上来的时候,脸上不见半点畏惧。
“冯十二娘诬告!”
“贺君,我们兄弟没有杀人,冤枉。”
堂外涌来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大家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其中很多是花溪村来的村民。
不等贺洽说话,外头先嚷嚷起来。
“小民作证,张二饼兄弟几个杀了人!”
贺洽:“安静!安静。”
人群安静下来。
贺洽看一眼立在堂侧的冯蕴,还有当时在场的证人,金戈、孔云娥,以及花溪村的几位村民,冷声发问:
“你们亲眼看到张二饼杀害了铁马?”
冯蕴道:“不是张二饼杀的……”
声音未落,又指着张三德,“是他的弟弟。”
张三德嘴皮不如张二饼利索,这天上掉下来的黑锅,砸得他脑袋发晕,气得嘴抖。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们与那铁马无冤无仇,我杀他做甚?”
冯蕴道:“无冤无仇就不会杀人吗?那花溪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盗粮,再诬陷到我的头上?”
张家兄弟眯起眼,看着冯蕴目露凶光。
“里正娘子,长着嘴,不是用来乱说话的。”
“对!我们没有杀他,我去时,他已经死了。”
冯蕴脸色微沉,“金戈和铁马是嫡亲的兄弟,不是你杀的,难道是金戈杀的?我会诬陷你,难道金戈和云娘也会诬陷你不成?”
张氏兄弟脸上露出凶险,扭头看着金戈。
“冯氏,谁知他不是你的奸夫,专为你来说话……”
又来了。非得给她指个奸夫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