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衣岂会轻易放弃,“阿虚谷,嫣儿向来挂心老酒鬼,她怎么可能一走了之?你是很少的知道真相的人,她也知道,怎么可能不来找你?”
阿虚谷摇摇头道,“洛檀越,小僧确实不知。小僧不问江湖之事,也弄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洛檀越,恕小僧帮不上什么忙了,阿弥陀佛。”
洛白衣情急催逼,但觉造次,转缓道,“阿虚谷,我无处倾诉,现在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乃局外之人,自不有局中盲点,你便帮我分析分析如何?”
“阿弥陀佛!”阿虚谷难道,“洛檀越,出家人不闻红尘之事,何况男女之私,阿弥陀佛。”
“阿虚谷!”洛白衣不觉又恼道,“你不要再规避了!若说不闻俗尘之事,那你怎又饮俗世之酒!”
阿虚谷闻言一怔。
“我…”洛白衣当即歉道,“抱歉。”
阿虚谷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那便说吧,小僧愿意一听。”
洛白衣朗然笑道,“这才好!”
洛白衣便从十多年前缘生开始,至如何相恋,如何怀疑,如何查证,聚聚散散,名嫣真实身份等等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阿虚谷知晓。
洛白衣其实也知道阿虚谷就算了解来龙去脉也同样分析不出名嫣到底会去哪里。一个人要存心躲藏,哪里去找?
只是闷在心里的相思无处倾泻,洛白衣着实难受,只怕越陷越深,误了清宁。
洛白衣与阿虚谷徘徊交错,悠悠说完,天色已近昏黄。
洛白衣把话说完,也不问分析,告辞道,“阿虚谷,打扰了,我这就走。”
阿虚谷却想起那日告别冷花儿。
冷花儿道,“找到他就是找到他,找到了我回来请小和尚你饮酒!”
阿虚谷也不免黯然,忽然道,“洛大哥,若是找到了,我去找你们讨杯酒吃。”
洛白衣闻言愣了愣,忽然嘴边拂过一丝笑,道,“好!”
洛白衣落寞离去。
日色沉落,阿虚谷倚着柴扉,久久不语,快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哀然道,“这酒,真能饮下去么?”
洛白衣出了北临山,不愿相信隐隐的猜测,“不是他,不会是他,嫣儿一定是在路上遇到了好东西,现在怕早已回到涵虚洞,若现我不在…我得回去!”
洛白衣收拾情绪,欲回涵虚洞,来到中途,也觉得过于虚幻,“嫣儿不会在这种时候恶作剧…啊,嫣儿,我又该如何寻你?”
洛白衣却犹是不由自主,已来到涵虚洞外。
洞口孤零零地立着一只火炉。
洛白衣胸中泛起一阵苦楚,叹道,“若非那日我想着什么拿住把柄的话,嫣儿也不会有事。”
洛白衣跑进涵虚洞,唤道,“嫣儿,你在哪里?快出来啊,不要躲着了!快出来啊,出来啊!”
却在此时,洛白衣忽觉心口一阵燥热,忙坐到寒床上,缓和后思道,“嫣儿给我的药我也吃了,怎会如此?…
“罢了罢了!嫣儿离开,或许真有别的事不宜让我知晓,我便在这里把伤完全养好,再作打算。”
洛白衣心念稍定,决意在涵虚洞里恢复身子。待再出时,正好是微生月在孤落客栈要南下汝阳城的时候。洛白衣却打算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