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以帅輦为中心点,先前被滚起来的雪球,现在则成了一个不断扩张出去的平线。
楚人、燕人、晋人,开始如野兽一般陷入搏杀之中。
剑圣举着龙渊,对郑伯爷道:
“再问你一句,你是想让我杀下去,还是想让我继续帮你撑着帅輦。”
“哈哈。”
郑伯爷发出一声大笑。
帅輦已然撞入楚人军阵之中,楚人,发了疯地想要冲杀过来,他们自然知道帅輦上是谁!
而帅輦附近的燕军和晋军则更是发了疯地护卫着这里,他们更清楚帅輦上的是谁!
“燕狗平野伯在这里!”
“柱国有令,杀郑凡者,家族提爵!”
“保护伯爷!”
“誓死保护伯爷!”
因为这一块战局的焦灼,双方主帅都以自己为轴地强行压进,使得坐在帅輦上的郑伯爷已经可以看见远处楚军军阵后头的那架青铜战车,以及战车上插着的那面火凤旗帜。
终于,
郑伯爷看向剑圣,
然后,
拔出先前插在帅輦上的蛮刀,
一身金甲的他,
生平以来第一次在战场正中心这般地招摇。
以前,
他不敢招摇,因为觉得这是取死之道。
但一直很羡慕老田,
老田每次冲锋都是骑着貔貅,一身鎏金甲胄,冲杀于千军万马之前。
羡慕,
羡慕啊,
是真的羡慕啊。
现在,
自己被迫地也终于拥有了这个机会。
排除所有忐忑,摒弃一切不安,
这种在血腥战场上自己最为亮眼的感觉,是真的让人膨胀,让人畅快,让人过瘾!
男儿,
当如是!
阿铭和剑圣都在注视着郑伯爷,他们在看郑伯爷自己的选择。
郑伯爷站起身,
举着蛮刀的他,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
笑道:
“我他娘的怎么可能输,我本来就是来攻城的啊,现在楚人自己跑出来了,连城都不要我去爬了,去他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就想不通了,
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么,
我为什么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