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拧成一股绳。
这样不仅可以壮大自身,还可以让他身后那些势力看中他。
毕竟,这乡下做收账生意的,可不仅只有他一家。
“欸,”陈烈酒想通后,凑到许怀谦身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直把许怀谦看得都快面红耳赤了他才说了句,“我可真是抢了个好夫君。”
打了狼,他还在为以后去哪儿发财发愁,结果一回家他的小夫君都给他解决好了。
他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夫君。
许怀谦颤了颤指尖,他这是被老婆叫老公了对吧。
“正好要去县城卖狼,”撩了人陈烈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我们一块去把这件事解决了,不能让他们白得我们的法子,怎么也得向他们给你讨点报酬。”
说着陈烈酒就摸到了放衣服的柜子前,挑挑拣拣:“不过出去见人还是打扮一下的好,你那张脸看着就让人觉得你命不久矣,不好。”
许怀谦本来都抬起手准备出门去洗掉手上的药酒味,听到陈烈酒的话,触碰到门上的手一僵。
他的脸???
——今天在很多人面前露过!!!
许怀谦算了算,原主是十四岁考上童生的,到今年十七岁,正好是一个大比之年,要是他能在今年八月考上秀才,三年后就能去考举人了,反之他要是一连几次考不中,可能得等个五六年才能去秋闱。
这样一算,他时间不多了。
而且他不能直接到点去考试,考试前还要先报名,报名需要亲供、互结、具结等等资料。
亲供好说,就是他的年龄、姓名、籍贯、以及父祖三代的名讳履历的一份保单,确保不是奴籍、商籍、艺伎,戏子等流就行。
但是这互结和具结可就不好说了,互结得需要同考的五人做担保,以防代考、帮考、作弊,一旦发现五人皆要连坐,具结则是需要一位廪生认可他们的资料都属实,才能开具保结。
一个县城同考的五人找找,总能找到相互担保的,但廪生可就不好找了。
廪生是由一个县城参加过秀才考试并且在考试中获取了优异成绩的才能叫廪生,一般一个县城只有五到十名,大县则有十到二十名,像他们糜山县这种小地方能有五六个都不错了。
他还得差人去打听去年的岁试,被录取为廪生的有那几位才行。
这就是住在村里的不便之处了,外面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村里是一点消息也听不见,尤其是这个村子里还没什么读书人,想要知道点读书人的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实在不行就去找夫子吧。”许怀谦翻了翻书,想到原主先前考童生都是由桃李村的老童生章既明章夫子一手包办的,他提些礼去,让他再帮他想想这互结和具结的事,应该不是太难。
心里把这些事都给理顺了,许怀谦这才沉浸在书本中。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他得把这些书都给熟读吃透才行。
许怀谦在家苦读,孵化室里的事,都交给了陈小妹,一间屋四千多颗种蛋,全是她在翻。
没办法,谁叫许怀谦说大话。
——说什么修房子剩的钱全都给我换成种蛋。
打地基、买泥胚、房梁、屋顶,以及砌炕,一共下来才花三两银子。
这三两银子还是因为在南方砌炕的师傅不好找,陈烈酒花了五百文才找来一个会的,砌了一间大通铺的炕,光是底下的灶膛都有五个,不可谓不宽敞。
剩下的二两银子,陈烈酒就果真按照许怀谦的吩咐,全部换成了种蛋。
有了火炕,保温效果然比用棉被和汤婆子靠谱多了,夜里只需要把灶膛封死,再关上门窗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比起以前还得起夜看看棉被里的汤婆子和牛肚水囊有没有凉方便多了。
但有了炕,也不是万事俱
全,起码保湿效果就做不到以前还能抱到屋外晒晒太阳那般轻松了。
这随时注意炕上的温度,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了,早晚各翻一次,太干了还得在墙上洒洒水,维持屋内的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