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池立森他妈的都要把她当妹妹了,结果人喜欢上他了。
她还在外边对人说他是她表哥呢。
这他妈叫啥事儿,禁忌恋?
越想越觉得没办法再回去面对她了,干脆来这躲着。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逃避。
你说。你拒绝过那么多女孩儿,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你有感觉的?
有。
周骐峪先是沉默,最后承认。
不在那些人里面。
意思是,他没拒绝过,但他同样也不认识对方。
怎么个忘不了?
不知道,爱哭吧,可能。
没想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他转而说起别的:听说你家里住了个人。
是。
烦的也是因为这人?
嗯。
我他妈确实混,但我没想霍霍人小女孩儿。
池立森把最近发生的事儿说了个遍。
周骐峪打了根烟以倾听者的姿态听他说完,来了句:你是不混,但你就认为那一定是祸害人家?
池立森同样也点了根,两指夹住,那截手腕搭在膝盖头。
难道不是?我就冲她那好好学习的劲儿,你要看见她你也会觉着我不配。
你都已经在想配不配得上人家的问题了。
一语道破。
他愣了,像走入一个死胡同一般,烦躁的抓了把后脑的头发,烟没抽上一口就给摁灭。
恰好这时梁奚给他发微信了。
池立森平时就怕她有急事找自己,早早把她设成了置顶联系人。
梁奚:哥哥,今晚你还回来吃饭吗?
话语里含着的小心翼翼冲破了手机屏幕砸到他面前。
池立森清醒了。
对啊,他他妈的在这较什么劲儿呢,小孩顶多是没看清自己内心,或许是有点好感罢了,他没必要跟躲洪水猛兽似的躲着她,人得多伤心啊。
再说了,现在蛋糕店估摸着全关门了,他上哪买东西哄她?
行了,哥们,不聊了,我回去吃饭。
他站起身拿过沙发边的外套套上。
你想明白了?
周骐峪在他身后,问了句。
没想明白。但总不能跟一小孩较劲,还是女孩子。人脸皮多薄,我还跟人怄气,显得我一大老爷们多小气。
语毕,周骐峪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又拿起桌上的球杆,擦起顶端。
池立森走出台球室时想回信息,结果这破手机没电了。
他顶着大雨跑回车上充,等待开机的过程发动车子,快速驶离停车场。
梁奚面对一桌子的饭菜,扁着嘴,看还没得到回复的对话框。